第248頁(第1/2 页)

&ldo;家中新來的人，都比我好&rdo;小瞎子原本雀躍的語氣低落下來，她緩緩站起，拳頭緊握。

這是鬧脾氣了，薛珏以拳捂唇，雙眼柔意幾乎是要溢出一般:&ldo;我猜，這隻小狗崽是沒見過異色雙眼的人，所以才對我這般害怕。&rdo;

聞言，那雙被灰綢遮掩的目迅速調轉方向，手抓著衣角，一盪一拉，像是在撒嬌，小瞎子鼓著臉口中振振有詞:&ldo;異眼?是不同顏色的眼睛嗎?那你是哪種顏色的?好不好看?稀不稀奇?是不是每次都會吸引別人的目光?&rdo;

問題一句句從她口中蹦出，教他如何回答。薛珏抬眸望見那微微晃動的鞦韆，雙眼一彎:&ldo;問題太多，我也只能慢慢回答，不如一邊坐鞦韆，一邊聽。&rdo;

袖角手忽地攥緊了，她的臉不鼓了，嘴邊是燦爛的微笑:&ldo;嗯!那我們快點去!我要聽!&rdo;

記憶之中，見到的幾乎都是溫柔寵溺的笑容，薛珏有些愣神地盯著她，手指不禁擦著鼻尖，輕輕拉著小瞎子的手抱她上了鞦韆。

鞦韆一盪，身後的回答不緊不慢:&ldo;我呢?是一雙翠眸，一雙黑眸，嘖，應該算是接近黑色的栗色。&rdo;

風中是小瞎子新的問題:&ldo;聽著有點耳熟!唔，那你哪隻眼睛是翠色呢?&rdo;

鞦韆上的人影越盪越高，薛珏的目光糾纏在小小的聲音上，他不懷疑女孩話中的&ldo;耳熟&rdo;之意，只是害怕她會斷斷續續地想起零星的記憶。

搖搖晃晃的鞦韆止了步，小瞎子噔地一下從鞦韆上跳了下來:&ldo;你不回答，我就猜了，左眼翠色，右眼深栗色!阿玉，我猜的對不對?&rdo;

對極了，好極了，薛珏伸手觸碰她那雙被灰綢掩蓋的雙瞳:&ldo;霞霞好生厲害，一猜一個準。&rdo;

妮子鼻子翹上天，想要炫耀就被綢上燙熱的手嚇了一跳，她不知該不該後退躲避，一下子雙腿就如同上了枷鎖，釘在那兒不邁步了。

&ldo;怎麼了，阿玉，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眼睛?&rdo;這次是真的遲疑了，小瞎子玩著手指，低落沉重，&ldo;你是不是想看，我的眼睛?&rdo;

她天生瞎盲，自小被父母勒令戴著灰綢，每每交待的都是在外不可任意放下灰綢，話語嚴厲，任誰都知道自己不僅瞎吂而且綢下雙眼醜陋不堪，甚至還要比醜陋不堪更加噁心可怖。小瞎子緊張起來，唇不動聲色悄悄地抿起，手指不安地捻著衣角。

徘徊在灰綢的手指忽然捧住了她的臉，薛珏俯身親吻著她的眉心。清脆的巴掌聲，等小瞎子回神，只覺薛珏按在頭頂的溫熱：&ldo;是我的錯，你不該覺得自己雙目醜陋，這是我一個人的錯。&rdo;

他沒怪罪曉春打在臂上的手，只是繼續捧著她的臉，點吻著她的眉心，輕聲喟嘆：&ldo;是我的錯。&rdo;

現在的情形是誰也看不懂了，小瞎子懵著臉，眉間的親吻並未讓她覺的不適，反而是極其熟悉。手輕拉衣襟，她疑惑起來：&ldo;為什麼是你的錯?你不認識我呀?難道我們小時候見過嗎?不對，我的眼疾是在娘胎就有的。&rdo;

薛珏的吻從眉心親到鼻尖，聲音溫柔得不像話：&ldo;是我的錯，我們小的時候確實見過，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只能在夢裡見你，後來我奢求在夢裡見你。大概是你厭極了我，連入夢都不願意了。&rdo;

又聽不懂了，雙手搓臉，嘴輕輕癟著，她感覺腦子越來越疼：&ldo;聽不懂，你是做了什麼壞事嗎?我小時候只在後花園玩泥，再大一點才是找別人玩的，我玩伴里沒有男子&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