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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穿的！我不穿！&rdo;她跑開，可是裙子總拌到腳，只能提起裙子費勁地跑，一會她就小跑到柱子後躲好：&ldo;穿那麼多都沒辦法跑了。&rdo;

&ldo;可是……&rdo;離君有些為難，看她又是散著頭髮又是沒穿好衣服，雖說她長得小巧玲瓏，但怎麼看都還是有些不得體。

塗山子音像看出她的顧慮，直接探出小腦袋和她講理：&ldo;我在我們那的時候才沒那麼麻煩，衣服最多兩件就行，走也方便跑也方便，才不像你們。&rdo;

&ldo;你們？&rdo;離君抬額俯視她，有些責怪的樣子對她抿了抿嘴，這個你們，估計也沒排除司空言。

&ldo;小殿下，你看我穿那麼多，我覺得我的行動還是很方便的。&rdo;離君拿最後兩件走過去，塗山子音一看，轉頭直接跑開，重新抱住另外一條柱子。

離君笑容僵住，不得不妥協了：&ldo;那好，我們不穿了，要是小殿下不喜歡，我們以後也按青丘國來穿好不好？&rdo;

&ldo;好。&rdo;塗山子音慢慢走出來，不遠不近地站在離君面前。

離君放下衣服，幾步走過去拿出木梳給她梳頭髮：&ldo;在這自由，只要神尊沒意見，我們都可以按照青丘國的習性來，但是小殿下要答應我一件事。&rdo;

塗山子音看她，安靜地聽她繼續講下去。

&ldo;明天去天庭見狐帝，小殿下要按照我給你的裝扮乖乖穿好。&rdo;她握著她的頭髮，一梳順到尾，柔軟的髮絲擺動下，道也讓她想起一件事：&ldo;這頭髮呀，也要束得漂漂亮亮的。&rdo;

塗山子音一聽，轉身握住自己的頭髮再抽回來：&ldo;好，我都會遵守的，但現在不想要束髮。&rdo;

離君有一時還納悶為什麼有女孩子不愛漂亮的，她點頭，隨她的背影看著她慢慢離開，眨眼間又四處亂轉去了。

等塗山子音睡下了，離君找到司空言，坐在他面前替他倒茶：&ldo;剛才給小殿下換衣，發現她心口的地方多了個像符文一樣的印記。&rdo;

熱水溫熱，一倒出壺，茶香就溢了滿間。

司空言眼神偏淡，沒怎麼反應也沒抬一次眼。

&ldo;可是那印記是藍色的，圖案繞來繞去的看著詭異，又像一株植物展開了往上生長，樣子不大。&rdo;離君倒好一杯，輕放在司空言面前：&ldo;我問小殿下了，她說以前是沒有的。&rdo;

司空言呷一唇，潤了點香才開口：&ldo;那圖紋是我們之間的契約。&rdo;

他雖說得平淡，但&ldo;我們&rdo;兩次落在離君耳朵卻尤為刺耳。

離君沉了眉目，點點頭示意她明了，同時也不動聲色地掩蓋掉她細微的情緒。

傍晚，司空言剛寬好衣帶，窗口的地方就傳出一點聲響，他抬頭看去，就見窗口的上方有幾天白色的尾巴掃過，不到片刻，那幾條尾巴順勢下滑，露出半個狐狸身和一雙短短的腳在半空中撲騰。

隨後，大概是她的爪子鬆了，小狐狸掉下來，落在窗口時化成小孩子的模樣。

看她換了身衣服，司空言走過去，凝著她那雙直視住自己的眼睛，問：&ldo;有事？&rdo;

塗山子音個子小小的，坐在窗口都閒地方寬敞，她把被風吹得飛散青絲挽到耳後，晃兩下腳問：&ldo;今天離君說了，要是想到林子裡玩就要先問問你可以不可以。&rdo;

司空言一眼掃過幾座山，沒有什麼顧慮地答應下來：&ldo;可以，但是不可以出了林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