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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你真会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我一个土包子咋会认识那儿的人呢?”董传贵推诿的也很巧妙。
老郎中信以为真又开始继续讲他的故事:“这下麻烦可就大了。消息从那边传来这里马上就有人找我说话他们说我那个女婿是国民党特务……”
“国民党特务?”董传贵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是啊!是这么说的。”
“他们有根据吗?”
“有啥根据瞎蒙呗!”
“噢这就好。”董传贵的心又恢复到了原地方。
“好啥呀好?从这以后我的苦日子就算开头了。民政部门给我开了两个条件一是马上写信让我女儿回国二是让他们两人立即脱离关系。”
“你答应了吗?”
“我说了算吗?我写信把情况给我女儿一说女儿一下子就火了她回信说回国可以要回俩人一块回。脱离关系没门谁说她丈夫是国民党特务谁就是王八蛋!”
董传贵苦笑笑问:“最后这事怎么解决了?”
“怎么解决了?两头子僵住了呗!最终倒霉的还不是我老头子。”
“他们把您怎么样了?”
老人叹口气说:“怎么也倒是没怎么就是给我定了个里通外国嫌疑限制了我的一些自由。比如说以后凡是给女儿写信要经过他们检查啦女儿的回信不经过他们过目不准私自拆阅啦等等。再有就是给我布置了许多附加规定:不准出门走远路;不准行医看病;不准留宿亲戚朋友;不准……”
“老伯这回我可是真给您添大麻烦了。”董传贵很是有些歉意的说。
“没事。他们知道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居简出的所以也就放松了对我的监督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有人检举揭他们是不会来找我的麻烦的。”
董传贵说:“老伯真可惜了您这个人真可惜了您这一身本事!”
老人摆摆手、摇摇头说:“说不得说不得。先人没给我留下一分地一分钱只给我留下了这院房子和袓传医术。看样子到我这一辈子就要失传了!”
董传贵有心想让榆生跟着老郎中学医他张了几次口最终也没有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榆生小孩子家病来得快也去得快。上午吃了顿饭下午就能下地满院子活动了。董传贵见儿子没啥大碍决定连夜赶回去。老郎中明白他的用意也就未加挽留。临行前董传贵拿出身上带的二佰元钱郑重地递到老郎中手中恳切地说:
“老伯君子不言谢。你救我儿一命又担了许多风险此恩终生难报这两百元钱您老无论如何得收下!”
老郎中断然拒绝变脸变色说:“传贵如若你要放下这些钱从今以后咱俩就算换了一层关系你是你我是我了你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大街上碰见谁也不理谁。世上有些东西比钱要金贵的多。一分钱不要你也过意不去这样吧留下五块钱我的几根草药最多也就值这些了。”
董传贵知道老人的脾性多说无用。就悄悄出门在黑市上买了二十个锅盔(大饼)一网兜提来搁到壁柜上说:
“老伯您要是再不收我可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老郎中沉吟了半晌才说:“放下吧。随即他又从网兜里掏出其中四个锅盔硬塞到榆生手中说“娃娃你爹一个你一个留到路上吃剩下的两个给你爷爷和你娘就说我问候他们着哩!”
榆生是个懂事的孩子哪里会接受老爷爷的馈赠。董传贵拗不过让榆生接过来装到包里。榆生收拾好东西扭头问爹说:
“爹我没啥礼物送给爷爷我就给爷爷磕个头吧!”榆生也不等董传贵话恭恭敬敬趴在地上咕咚咕咚磕了仨响头。
老郎中高兴得眼泪花都流下来了他笑吟吟地抚摸着榆生的头激动地说:“好娃娃好娃娃爷爷愧领了愧领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