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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羽毛在殷九清的心間撓啊撓,他是真的喜歡她,就是想常常看看她,就是想膩在一起,光是看著她就很高興了。
他擁緊了她,細細碎碎地吻她。
他知道娶她很難,他義無反顧。
他不在乎他的太子妃是誰,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只要太子側妃是秋荷就好了。
可是後來,秋荷有了身孕,她竟害怕殷九清殺了孩子,殷九清又生氣了。
他總是生氣,對秋荷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後來又總是很後悔。
誰也不能想到,後來事情會變成那個樣子。
他想著去辦差回來,父皇就會把秋荷嫁給他。
恰逢秋荷的生日,他想著要給他的秋荷過生辰,他跑死了幾匹馬,日夜兼程地趕路。
可是一回來,一切都變了。
他的母后替他殺死了孩子,他的皇兄橫刀奪愛,奪走了他的秋荷。
最令殷九清心痛的是,秋荷也誤會他了。
他到底該怎麼同她解釋,是說全是他母后的錯?是說他真的不知道?
殷九清站著說不出話來,他怎麼能說出口。
他是孩子的父親,孩子沒了,他也痛徹心扉。他抓著血衣去找她的母后,她母后說得他啞口無言。
好像一切陰差陽錯,都是命中注定。
他註定要失去秋荷了。
可是怎麼能甘心呢,明明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
殷九清將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一喝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好像又對秋荷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再後來,他變得面目全非,他變得不像自己,他低三下四的求她愛一愛他。
他用盡心機逼迫她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那時,秋荷的心裡只裝得下他的皇兄了。
她寧願死都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
殷九清總是在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明明一開始秋荷該是他的妻子。
縱然不能給她太子妃的名分,他會將她視作唯一的妻子。
後來再怎麼強求都強求不來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上天給了他無上尊貴的身份,他什麼都有,真正想要的東西卻怎麼也得不到。
殷九清總是做夢,他夢見秋荷摟著他笑,同他說:太子哥哥,能嫁給你真好。
他夢見她含羞帶怯地親他,不好意思地說:太子哥哥,我喜歡主動。
他也能夢見她跪在他的腳下,流著淚向他求饒:太子哥哥,我錯了,我當年不該勾引你的,你放過我吧,我有愛的人了,我永遠也不會愛你。
夢醒,殷九清抱著秋荷留在宮裡的小黑貓學著夢裡那人:我永遠也不會愛你。
陛下,柳侍郎在外面候著了。
殷九清收拾了一番思緒:讓他進來吧。
說罷,他將小黑貓放在桌案上,小黑貓探著頭四處巴望,突然跳下桌子跑走了。
柳朝明剛被擢升為刑部侍郎,特來謝恩,看見上躥下跳的小黑貓,忍不住開口:陛下,貓不宜過肥。
殷九清掃了一眼小貓說:它年紀大了,朕不想再過多約束它了。
兩人靜寂良久,終是殷九清先開了口:她好不好?
她很好,第二胎是個女兒,安王挺高興的。
你覺得朕怎麼樣?
柳朝明有些錯愕,隨即垂下了頭:陛下是賢明之君,賞罰分明、恩威並施,朝中人心歸一,正是蒸蒸日上之象。陛下功勳卓著,必將青史留名。
那她為什麼不選朕?
柳朝明將頭垂得更低,聲音也低了下去:從來都只有她想要不想要,這跟您好不好無關。
殷九清頹然坐進椅子裡,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