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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蕭承衍掐住的手臂,都無力綿軟,看起來沒有一丁點兒反抗的力道。
蕭承衍把手挪開了點,皺起眉。
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梁輕壓住喉口的腥甜,道:「世子,你這樣脅迫我逃走了,想過豫王妃該如何自處嗎?」
蕭承衍一頓,喃喃道:「母親還在府中。」
梁輕不太記得原著中豫王妃的劇情細節了,只記得對方是在獄中不堪受辱後、選擇了自我了斷,原著里,豫王妃的死也加速了被流放的龍傲天的黑化。
梁輕緩聲道:「豫王妃也必然不想讓世子畏罪潛逃的。」
他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奔跑的腳步聲,那塊冰涼瓷片又猛地貼在了他的皮膚上,梁輕被迫仰起頭。
只見一個獄卒跑進來,見到牢房內的場景,一時愣住,又慌張跪地道:「大人,豫王妃……在府中自縊了!」
梁輕心裡一咯噔,心想自己的腦袋還能保住嗎?
蕭承衍恍惚了一瞬,他往前走了一步,忽然一低頭哇的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多日來的傷勢和心中的鬱結終於爆發,蕭承衍身形一晃,倒了下來。
梁輕先是感覺被血水潑了一身,然後就是石頭般重的身體砸了過來,他低頭看著懷裡壓著他的人,只覺得又沉又冰。
梁輕一頓,一時間沒有推開,而是伸手握住青年的肩膀,另一隻手將對方暈過去前還緊攥著的瓷片從手心裡挖出來,藏進自己的袖袍中,輕聲罵道:「小兔崽子。」
第2章
原本守在外邊的獄卒趕來,將昏厥過去的蕭承衍抬了起來,梁輕去房間裡換了一件新的衣裳,因為雙腿使不出力,花了他好一頓功夫。
等弄好了出來,梁輕已經見不著蕭承衍了,他有些不放心,吩咐道:「叫個太醫,把他的命吊著。」
老太監愣道:「大人是說讓太醫來獄中治蕭公子傷嗎?」
梁輕知道這個要求有多荒唐,尤其對於此刻背著叛國罪的蕭承衍來說,別說太醫,能給點飯填飽肚子都不錯了,能不能活,全看天命。
梁輕便回頭冷聲道:「他現在還是豫王府世子,死了本官怎麼給陛下交代?」
老太監:「老奴馬上去傳。」
因為梁輕坐輪椅,眾人得抬著他上台階,等到了地面上,外面已是暗色的天空和清冷的月色。
梁輕鬆了一口氣,低頭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豫王妃在府邸里自縊,導致劇情不知道怎麼,突然跑偏了一點。
更重要的是,即便已經穿過來了,但梁輕明知豫王是蒙冤的情況下,依然沒能來得及讓事情往好的方向改變,這種感覺十分無力。
很快有鎮國公府的人過來接梁輕回府,排場不小,很符合權臣身份。
國公府的轎子內溫暖舒適,還有一小盅熱茶和備好的食盒,梁輕打開食盒拿了幾塊糕點來吃,入口甜而不膩,頓時讓他放鬆下來。
剛咽下去,轎子一晃,忽然停下了,外頭有人道:「大人,皇上請您往宮裡去一趟。」
梁輕皺眉,掀開帘子,問道:「這麼晚了,陛下找我何事?」
通報的小太監忙道:「奴才不知,但是陛下神色很是焦急。」
這句話,讓梁輕無法拒絕面聖。
在原著中,這個皇帝是個實實在在的草包,平生幹過最轟動的一件事,就是用通敵叛國,幹掉了自己的皇叔豫王。
而梁輕在原著中,其實是個非常不符合史書的「權臣」。
原主在做權臣的六年時間裡,政績半點沒有,而且他對國家政策興趣不大,卻熱衷於結黨營私,貪污受賄。
他最喜歡的就是別人對他言聽計從,還樂此不疲地給龍傲天設置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