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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翹沒有馬上回答,祝秋亭卻察覺到了,把車窗搖到底,撐著下巴輕聲問,好像一個男人真心在請求女人,語氣里流露著令人心軟的成分:「你不想去嗎?」
紀翹搖頭。
祝秋亭:「那為什麼不說話?」
紀翹:「我在想穿什麼衣服。」
祝秋亭想了想:「只要不光著,什麼都行。」
他像想起了什麼,突然饒有興趣地問道:「你不會是處吧?」
紀翹:「……」
看這表情是對他極度無語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她結過婚。
雖然只是……
紀翹並不願跟他分享太多有關自己的事,便繼續用』大哥是我聽錯了嗎』的真誠表情望著他。
祝秋亭忍不住搖頭,失笑,車窗又緩緩升起,他眼睛很亮,清澈柔和:「二十七號見,記得給祝緗補數學。」
「晚安。」
車窗合上前,她聽見祝秋亭說。
等車徹底駛出視線,紀翹在原地站了會兒,並沒有拿出手機叫車。
她朝加油站反方向走去,那裡有條小路,通往一片剛建好的商業區。
紀翹堵住了一位青年去路,他正在打電話,很是詫異地望了她一眼。
紀翹雙手插在外套兜里,眉心都沒動一下,立在路燈下,像妖精撕書跳出來了,眼型天生上挑,搖曳生姿煙視媚行的硬體,但讓人想起教導主任,語重心長、氣定神閒這方面。
「先生,您電話拿反了。」
「第一次跟梢嗎?」
「哪個分局的?」
紀翹問一句,對面臉色白一層。
他上峰跟那黑車去了,讓他來盯這邊。
「你叫什麼?」
紀翹拆了個口香糖,扔進嘴裡嚼了嚼,目光掃他一圈,最後停在運動外套里側,真是虎的可以,牌子都不摘。
「周……」
紀翹畢竟沒有透視眼,看不見後面的名字,聳了聳肩:「喝一杯嗎?」
周舟覺得自己的實習生涯完了,把他師傅連臉丟光了。
紀翹見這俊秀青年臉色不好,也不逗他了,遞給他個綠箭:「要不?最後一個。」
周舟沒接,大眼睛警惕盯她。
「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盯上他,」紀翹把口香糖收回去,感慨道:「不過你得盯緊一點。我活了這麼久,就沒見過這種人,搞不懂他。」
周舟眯著眼,自認為深沉地望著她:「哪種人?」
紀翹:「用出世的精神,干入世的事業。」
紀翹:「不過這點真的挺值得學的,你剛才跟過來的時候,腳都順拐了。放輕鬆啊。」
她朝他擺擺手:「祝你成為一個好警察,我要回家了,再見。」
周舟沒見過這種人,可他師傅其實都沒確定,他們到底跟那犯罪集團有什麼關係,他怎麼可能輕舉妄動?
雖然他已經暴露了,絕望已晚。
可要命的好奇心驅使著他,鬼使神差地開了口:「你叫什麼?」
問完才覺得口氣不對,又硬著頭皮,以查身份證的口氣問了一遍:「叫什麼?」
紀翹回頭看了他一眼,很輕地勾唇笑了。
「紀翹。」
「你不太適合做警察。」
周舟臉色很難看:「你說什麼呢。」
紀翹頭也不回地走了,背對著他擺了擺手,是再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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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翹確實沒想到,這晚偶遇,會給她帶來那麼多麻煩。
剛開始是黎麼給她發信息,然後是蘇校,都問她跟那小警察,聊什麼能聊五分鐘?
祝家對這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