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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明白了,這是自覺受冷落了,鬧小脾氣呢。就像她現代的小侄女,要她陪著玩遊戲,一旦她不理會,能鬧騰半天。
「我錯了,我下次一定好好看,好不好?」陳嬌拿出對付小侄女的那套,舉起雙手投降,歪頭湊到劉徹面前,哄道,「別生氣了,來,笑一個。哈哈……你笑了哦,那就是不生氣了。」
……
又在長樂宮住了半個月,陳嬌去求了竇太后,得到允許後,馬不停蹄地收拾了行李,第二天就出了宮。
出宮那天,陳嬌去了趟平華殿,薄後已臥病在床,她說,她熬不了多久,讓陳嬌不必再去。陳嬌回侯府的第三天,宮裡就傳來薄後沒了的消息。
那日,陳嬌正在書房練字,聽到消息後,心緒再難平靜。其實她跟薄後接觸不多,說有什麼感情倒也談不上,只是她們命運相似,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觸。為免自己沉浸不好的情緒里,陳嬌乾脆扔了筆,帶了七喜出門散心。
陳嬌坐在馬車裡,挑起帘子,看著這來來往往的人,心情瞬間開豁了不少。儘管已不是第一次來到長安街,每次卻都是震撼無比。古色古色的建築,來來往往的人群,這是現代再精良考究的電視劇里也呈現不出的那種古典氣息。
陳嬌長得精緻,已可見日後其傾城之貌。看到這樣一個漂亮少女,路上的人都紛紛住腳觀看。
在行至一處,見前面圍集了很多人,似乎有什麼事。中國人素愛湊熱鬧,陳嬌也不例外。遂,也加入了那圍觀圈。
「翁主……」七喜忙追喊,只是一轉眼已不見了陳嬌的身影,當即急得直跺腳。
陳嬌拔開人群,擠進去,仗著人小身矮,沒一會就擠到了前排。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這是,耍雜技嗎?
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拽著一跟繩子,繩上拴了一隻老鼠,老鼠的前面還有一塊啃了一半的肉。那老鼠使勁地往前爬,想去吃那塊肉,卻因繩子阻著,怎麼也爬不動,很是滑稽。
陳嬌忍不住笑了出聲,那少年抬眼看了陳嬌一眼,轉頭對著那老鼠大喝到,「你這大膽鼠類,可是你偷吃了這塊肉不是?」老鼠當然不會回答。
少年拿起那肉,又道,「這肉上的齒印,分明與你這鼠的齒印相同,還不從實招來?」
「這孩子是誰呀。」有一個人問。
一個路人答話,「這是長安丞張大人的兒子張湯。」
又一個插嘴道,「聽說前日張大人外出,讓張湯公子看家。結果盤裡的肉不見了,張大人大發脾氣打了張公子一頓。張公子大喊冤枉,說是要把這偷肉賊捉拿歸案。這不,今天啊,找來了一隻老鼠,說是要審案呢。」
……
在圍觀人群七嘴八 舌的話語中,陳嬌才驚曉,原來自己正碰上了歷史上很有名的一個典故,張湯審鼠。
「還不招,看來是要用大刑侍候。」張湯像是一個執法官,一聲大喝,就用木片將老鼠夾住,老鼠疼得吱吱怪叫。圍觀的人都哈哈笑起來,沒有人把這當作一回事。
張湯是武帝朝有名的酷吏,如果陳嬌記憶沒有錯,貌似她廢后的巫蠱案,就是張湯斷的,還由此升官發財雲步青雲。
心中惡氣橫生,劉徹她不是敢得罪,但這張湯,能找點茬就千萬別錯過。
「張公子,此言非也。」陳嬌出言道。
張湯聞言看過來,見陳嬌生得精緻漂亮,衣著錦繡綢緞,一看就是名門貴女,便問道,「這位女公子可是要說什麼?」
陳嬌饒著張湯轉了一圈,指著那肉道,「這肉看齒印確實是老鼠啃的,但是。」陳嬌轉身看著張湯,笑得很甜,「張公子你怎麼能確定,吃了這肉的是這一隻老鼠,而不是其他的老鼠呢。」
「……」張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