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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逸将她领到办公室之后,就叫自己秘书带着她熟悉了一下办公环境,又教了她一些平日须注意的事项。陈思也不笨,最初的忙乱之后,很快便适应过来。
萧景逸主要负责的就是这栋金明大厦,下面的客房,销售之类的各项杂事有时候传达上来,陈思能处理的就处理,不能的就上交给萧景逸。几天下来,事情行云流水的进行着,陈思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职业女性”,嗯嗯,时来运转了,一定是上回在西山拜过佛的缘故。
陈思对萧景逸感恩戴德的另一个原因是,其实私人助理的工作应该是从早到晚,不可或缺的,几乎要全天候呆在酒店里,然而陈思因要腾出固定时间学舞,自然就不可能这样,当初犹豫的时候也跟萧景逸说过,没想到他竟然痛快的答应了,只一个条件:倘若她要离开的时候,要提前半小时同他报备一声就可。
有了这份工,陈思便在附近租了一个便宜的小单间搬了过去,她的东西并不多,极快整理好了,又偷偷地把自己的旧自行车搬运过来,每天上班下班都骑着车,日子重新过起来。
期间,陈理又来找过陈思几次,陈思只当他是空气,每次都是视若无睹,何况她在班的时候往往很是忙碌,倒也真没什么时间跟陈理叙旧。
如此几次,陈理也有些明白她的脾气性格,因此也不主动来招惹,有时候来了,就只在酒店大堂里坐一坐,一小时总有几次能见到她如风一样经过大堂,陈理望着她风风火火的模样,模模糊糊回忆起来那个在他生命之中印象并不深刻的女人……
陈理依稀记得:陈思的脸跟昔日那女子隐约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全不同。
陈理默默望着陈思,从女孩略见犀利的眉角之中,忽然之间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个骄狂张扬,任性而不顾一切,仿佛一个转身就能将全世界甩在身后的人。
他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个女孩何其陌生,然而大概是骨子里血缘关系,又或者是其他说不清的原因,就算是她给了自己平生最大的羞辱,陈理的心中却没有半点气恼:那是他的女儿,他自己的女儿,虽然他……好像真的没有资格叫她一声女儿。
他忘不掉,那天她本来笑嘻嘻的,忽然之间站起来,凶狠地瞪着他愤怒大叫的样子,那两只好看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边缘是因愤怒或者悲伤而涌起的血红色,像是被惹怒了的小兽,张牙舞爪的样子,下一刻或许就会把他的灵魂撕成片片。
向来活的安然自得的陈理,在面对陈思怒火熊熊燃烧那张脸的时候,忽然觉得极大悲怆。
曾有人说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年轻时候的陈理不明白这个道理,等明白了之后,已经晚了。
陈思脚下的高跟鞋发出清脆声响,将近半月之后,她终于适应了这种堪称是酷刑的东西……虽然萧景逸没要求她穿高跟鞋,但当望着萧景逸那打扮的得体精致的秘书的时候,陈思自惭形秽,不是为了自己,就算是为了萧景逸。
事实证明,女人的毅力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陈思同客房部的经理商量了一下今日的客房调度问题,就接到萧景逸的电话叫她上去,赶紧抱着一叠文件去等电梯,步入电梯的陈思,刻意不让自己回头,她也知道,酒店大堂里头,有个人还坐在那里,——实在可恨!
电梯缓缓合上,陈思才回过身来,望着那红色变幻的数字。
而就在陈思乘着电梯缓缓向上之时,酒店门口,有人正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男子,坐在旁边沙发上正沉思着的陈理目光一转望见了那人,双眉一挑,却并没打招呼。
那人戴着一副中型墨镜,露在外面的轮廓极其好看,有种冷冽的清贵,一身合身小西服,显得腰身修长,目不斜视地向着电梯处走去,当陈思的电梯升到三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