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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在诗诗的面前,我常感到身不由己。而跟你在一起,即使握着你的手,,我也总有种左手牵右手的寂寞感。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来报答你对我的宠爱,可是我想,我的有些寂寞是你所不能够抚慰的。”
佳欣带着淡淡失落,说:“你变聪明了,再不是从前那个总喜欢跟在我后面的小傻瓜了。我知道,有些鸟儿是不能长久地关在笼子里的,因为她的羽毛太漂亮了,需要更多的人来欣赏他。”
只要得到诗诗的欣赏,佳明就觉得够了,可是诗诗她——。
佳明悲情地仰望着闪闪星辰。他无法让自己奔向诗诗的心停下来。他感觉自己像一只禁锢在黑暗中太久了的飞蛾,为着那点滴的荧光而飞向星星,可那浩渺幽远的夜空,是一只飞蛾能够飞得过的距离吗?
如果有一只禁锢在夜色中的飞蛾,它不曾飞进那么一个灿烂欢乐的世界,那么它的生活至少是安宁的,没有这种求之不得的烦恼。可如今的佳明害怕重回到那个灰色的世界中去。
“康涅克州的忧郁男子啊,你为何梦想金鸟,没看见乌鸫在脚下逡巡?”佳明内心吟诵着斯蒂文森的诗,脑海中浮起回忆种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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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也许不如他想象的那样悲观无望。诗诗从来没有过讨厌他的表示,相反,她倒常常因他同佳欣两人明争暗斗。
而今的风向是转到伟同那边去了,可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来一个柳暗花明?这一切只要还没有盖棺钉钉,诗诗就仍然只是一条湖水中的鱼,谁钩到手就是谁的。虽然这种处心积虑才得到的幸福要大打折扣,但总比没有好得远。那必竟还是一种成就。
如此思悟了一翻,佳明又有了姜太公的自信。
佳明决定静观其变,先租个离公司稍近一些的房子,这样晚上就可以到诗诗家的楼下徘徊徘徊了。诗诗又不是铁石心肠,她总会给感动的。遗憾的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诗诗的住址呢?跟她在一起,开心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不过,只要存心想知道,这总不会很难。
佳明在网上登了条合租的房讯,没过两星期,就有人回复了,对方竟然还是个女人。佳*里嘲笑自己,怕这辈子都跳不出女人的那座城池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佳明觉得设计助理有屈自己的志向,只含糊其词说是服装设计。
“真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
“你呢?”
“我开了家小店。呃,是服装店,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了。”
“跟一个陌生男子同居一处,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我老家住在云南的山区,祖上几代都靠打猎为生,所以也常希望撞上几匹狼犬虎豹,看着自己狩猎的本事是否到家。”
“敢问阁芳名?”
“董晴。”
“很好听的名字,我是陈佳明。”
约好了周六上午去她那里看房子。
她的店面不大,有七八十平米那样子,卖的大多都是些女装。也许是由于职业的缘故,知道衣服该怎么穿漂亮,她总给人一派柔情似水的印象。
佳明夸她会穿衣服。
“是吗?”董晴笑说:“知道你今天要来,特意穿成这样子给你欣赏的。”
她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两人是在续前世的姻缘似的。佳明不由想起“花为悦己者荣”那句俗语。
但她不是他园中的玫瑰,佳*想。玫瑰身上该有些刺人的东西,像诗诗,让人爱得心痛却有欲罢不能。但她身上洋溢出的过多柔情,却给人一种人皆可夫的遐想。觉得你牵着她的手,她就会跟你走似的,但换了另外一个人,她同样不会拒绝。
董晴从门口的冷柜里拿出罐可乐给他,佳明连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