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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大喊大叫一通之後,蘭秀錦又拿出她的理性來了:&ldo;林馥蓁,你不是一再強調自己已經長大了嗎?媽媽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長大了。&rdo;
又來了,又來了!
怒氣沖沖地掛斷電話,手機往床上一扔。
手機落位方位讓林馥蓁皺起眉頭,她怎麼把那倒霉玩意帶到房間來了,她可沒有什麼興趣去看一個六歲的孩子寫的信。
而且,盒子顏色看著也惹人心煩。
打開窗戶,最後一秒,手收回,瞅著手掌心裡的盒子,在某種說不清道不明心態的驅使下,打開盒子。
盒子裡放著一張小男孩的照片還有一張卡片。
照片裡的小男孩戴著一副眼鏡,那眼鏡一看就是用來矯正視力的,小男孩有著極為柔順的頭髮,柔順的頭髮配老學究眼鏡,咋一看……
咋一看,她還以為是自己童年時代的照片。
察覺到自己心裡某一處領土正在變得柔軟頓時警鈴大作,把盒子往抽屜一扔,快速關上抽屜。
那個抽屜直到午夜即將來臨時才被打開,盒子裡的卡片為米白色,卡片上的字很工整。
卡片寫著:姐姐,雖然我沒見過你,但你在我心裡已經非常熟悉,爸爸總是和我說你的事情,我長大以後也要變成像姐姐那樣優秀的人,姐姐,等我變成優秀的人時,我一定去找你。
真可笑,連面都沒見過,憑什麼叫她姐姐,那孩子真是一種神奇的存在。
把盒子放回抽屜里。
十分鐘後,林馥蓁再次撥通蘭秀錦電話。
次日,林馥蓁起了一個大早,出門時管家問她要不要備車,搖頭,戴上太陽帽。
出現在車站時她和一般遊客沒什麼兩樣,t恤、牛仔褲配輕便的球鞋,九點,她坐上前往尼斯的班車。
就像昨晚媽媽說的&ldo;這個世界最難留住的是情感,在它消失不見時我們能做到的是順其自然。&rdo;昨晚仔細想了想,林馥蓁覺得媽媽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就像媽媽說的那樣&ldo;你不是一直強調你已經長大了嗎?&rdo;
是的,她已經長大了,長大就應該干長大的事情,比如說她應該到那個叫做林默的男人的面前,為自己昨天的行為道歉。
但,道歉並不代表原諒。
十一點二十分,林默將乘坐從尼斯飛法蘭克福的航班,林馥蓁得趕在飛機起飛前想站在那個男人面前,讓他知道媽媽並沒有失去一名母親應有的責任,她不會讓媽媽落下任何話柄。
十點十五分,林馥蓁趕到尼斯機場。
十點二十五分,林馥蓁背貼在大方柱上,目送有著一頭烏黑長髮的女孩從她面前經過。
目光無意識追隨這長發女孩的腳步,找耳邊迴響的那句脆生生的&ldo;爸爸&rdo;直把她耳膜震得嗡嗡作響。
那聲脆生生的&ldo;爸爸&rdo;也讓林馥蓁意識到自己再次做了一件及其愚蠢的事情。
嘉澍,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女孩,在爸爸即將離開她之前和爸爸要了一個承諾&ldo;爸爸,你不要讓無關緊要的人叫你爸爸,你只能讓她叫你叔叔。&rdo;那是一個有點固執的女孩,與其說固執倒不如說是占有欲。
嘉澍,在那女孩的理解里占有欲也是一種愛的,只要是她的只要是她愛的她就不會放手,窮盡所有她也要去抓住,所以,她無法忍受那無關緊要的人也叫自己的爸爸為&ldo;爸爸&rdo;。
小女孩沒告訴自己的爸爸:爸爸,假如媽媽遇到別的人,我也不會管那個人叫爸爸,那個人永遠只能是叔叔,所以爸爸,請你一定要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