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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两句话,亏的是说给他听,扬州城随意一个人听了去,他再也保不得她。
于是蝉冰又说了一遍。
她是真的不在意。韩流之也只好暗暗叹了口气。
以他知道的消息,十四人死相难看的全是平民,且互相没有多少联系,也没有什么共同的仇人。而那六人全是江湖中人,隐姓埋名活在扬州,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确切底细。
“你为何杀昨日那人?昨日那人为何杀那些人?昨日那人是谁?”韩流之缓缓问道。
“我先回答你第三个问题。昨日那人是劈山掌李道河,十余年前,还是秦渊的好友,眼见秦渊一家死于曼陀罗之手。”蝉冰淡淡道。
韩流之自斟自饮,只随意道:“那他为何杀人?”
“这得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顾守城将秦渊尸体送回来的时候,秦渊妻子也就是秦可言母亲一气之下与顾守城动手,顾守城便带人杀了她,也顺手屠了周围的乡邻。那时李道河远远看着,那般惨烈场景,令他惧怕,不敢上前。躲到了扬州城内,也就是这张家巷子内。可是秦渊当年毕竟与他为好友,他虽为自保,却也是见死不救,愧疚日日作祟,精神渐渐涣散,练功也渐渐走火入魔。而半月前,凌虚剑的消息在暗自扩散,到扬州正是十四日前,李道河听了,便不堪刺激,发狂杀人,杀完一人,才能清醒一会儿,到了第二日晚上,又会发狂。”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感情的叙述,让韩流之斟酒的手又顿了会儿,望着杯中的酒水,目光更加深邃起来。
蝉冰瞥他一眼,继续道:“再说那另外五人。那五人是十年前跟着顾守城屠杀的曼陀罗人。后来偷偷溜了出来,散在扬州城,躲了十年。”
“不对。”韩流之淡淡道,“昨日早晨死的那人夫人说与她成亲二十余年,怎可能是十年前跟着顾守城到扬州的曼陀罗人。”
蝉冰叹了口气:“曼陀罗除了顾守城这么一个领主外,还有三位首领。星骤管辖的‘辰遥’,乃是专门训练死士杀手的地方。月寥管辖的‘广寒’,则是连通各地的情报网。还有一人管辖的‘勾魂’,便是散在各地为顾守城杀人的。第五人夫人所说成亲二十余年的确没错,只不过,那人所属‘勾魂’,历十年前一事后,便偷偷脱离曼陀罗。”
“‘勾魂’是谁管?”韩流之似乎来了兴趣。
“不知。”
哪知蝉冰如此回答。韩流之转而道:“既然脱离了,你便不是为了清除曼陀罗势力而杀的人。”
难不成他还想让她将自己说成是个嫉恶如仇的大侠,为了清除曼陀罗势力才大开杀戒的?蝉冰轻轻笑了两声,才道:“顾守城让我帮他做的事,便是找出这五人,然后除之。李道河本不在我要杀的人中,奈何他神智已然不清醒,昨日遇见了,便顺手杀了。”
该解释的也解释得差不多了。见蝉冰望着他,知道她在等他的答复,韩流之默了许久,才沉声道:“说了这么多,终归是你的一面之词。”
蝉冰倒是爽快,收好玉箫便将双手伸出来摆在他面前:“那你将我绑了去扬州衙门受审。”
“我是问你要人证。”韩流之皱眉道。
“没有。”蝉冰答。
他想救她,她却如此满不在乎,弄得他如此可笑。韩流之长呼了一口气,无言。
蝉冰挑眉:“我杀人还要提一个人放在面前,然后与他说明,我是为什么而杀然后再动手么?你脑子坏了?”
“即便我信你,旁人如何信你?”韩流之淡淡道。
蝉冰望着他,半晌未曾移开目光:“你为何在意旁人是否信我?”
韩流之稍稍一顿,目光微凝:“这案子牵扯平民,并非我一人说了算。”
如此说,也是没有办法,蝉冰只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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