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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因為奶娘抱著顧晴嗎?

一路沉默著到了顧家宅院，門房打開大鐵門，讓汽車直開進去。

徐萍下車，正看到楊佩瑤在掛紅燈籠。

廊檐高，她夠不到，便踩了把椅子，掛好了，不往下跳，而是張手等著。

等顧息瀾走近，一下子撲在他懷裡。

顧息瀾趁勢親吻在她額頭。

徐萍看著扎心，側開頭不去看。顧平瀾卻直著迎上去招呼，&ldo;哥，嫂子。&rdo;

顧息瀾神情坦然地鬆開攬在楊佩瑤腰間的手，淡淡道：&ldo;回來了。&rdo;

楊佩瑤則伸手接過奶娘懷裡的顧晴，&ldo;讓伯娘抱抱，晴兒長大沒有。&rdo;

顧晴還不到認人的時候，誰抱都可以。

楊佩瑤掂了掂，笑問：&ldo;跟暖寶分量差不多，晴兒多重?有二十斤吧?&rdo;

徐萍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

顧平瀾回答道：&ldo;沒有，差不多十八斤，頭兩個月長得快，這個月沒怎麼長，反而掉了一斤。&rdo;

楊佩瑤忙問：&ldo;怎麼回事?&rdo;

顧平瀾道：&ldo;奶娘感冒了幾天，沒餵奶，索性就斷了，最近喝羊奶餵米粥，還沒完全適應。&rdo;

徐萍又是一驚。

她不知道奶娘病了，倒是知道家裡有羊奶，她嫌棄有股膻味不肯喝，還以為是顧平瀾喝了呢。

卻原來是給顧晴準備的。

徐萍不由看向楊佩瑤懷裡的女兒。

穿大紅色棉襖，戴紅色棉帽，襯著一張小臉粉嫩嫩的，眼睛像了她，是丹鳳眼，眸子烏漆漆的不沾塵埃，鼻樑則像顧平瀾，高且挺直。

因被楊佩瑤逗著，顧晴歡喜得&ldo;咯咯&rdo;笑，露出兩顆小白牙，非常可愛。

這是她的女兒，可她從來沒有抱過。

徐萍一時說不出心裡到底是種什麼感覺，有自責也有愧疚。

這時顧夫人迎出來笑道：&ldo;都站門口乾什麼，快進來，別凍著孩子……晴兒長大了，真秀氣。&rdo;

楊佩瑤把顧晴遞給她，&ldo;娘試試，長得可結實呢。&rdo;

顧夫人笑道：&ldo;還真是，挺沉手，以後也得讓暖寶多吃點兒。&rdo;

顧平瀾怕顧夫人抱著吃力，忙伸手接到自己懷裡。

顧夫人道：&ldo;你們屋裡已經點了火盆，就是床單沒來得及換，柜子里都有，你們自己鋪上。&rdo;

顧平瀾應聲好，一手抱著顧晴，一手提著皮箱走進西跨院。

徐萍緊跟在他身後。

屋子裡點著兩個火盆，暖融融的。

顧平瀾走到徐萍面前，冷冷地看著她，&ldo;晴兒現在五個月，再等兩個月她就會分辯人了，你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是想讓她不認得你嗎?&rdo;

徐萍眼淚&ldo;嘩啦&rdo;噴涌而出，瞬間流了滿臉。

顧平瀾把顧晴交給她，&ldo;你抱著，我給她找衣服。&rdo;

徐萍哆嗦著接過孩子，卻不知該怎麼抱，兩手僵硬地箍著顧晴。

顧晴被箍得難受，用力掙扎，險些摔在地上。

顧平瀾俯身教給她，&ldo;晴兒會坐了，不必抱太緊，扶著她肩膀別摔了就行。&rdo;

兩人離得近，他獨有的男子的氣息在她面前縈繞。

徐萍又是一陣心酸。

他們已經好幾個月不曾這麼近距離的相處了，也未曾好好說兩句話。

顧平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