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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稍稍平稳。
“张教授,我只问你,释与可还醒的过来?”
“沈先生只怕问错人了。沈先生好大的能耐,我把活生生一个人交到你手上,不过几天功夫?你倒好,半死不活的给我送回来了”张松年讥讽道,“可惜老头子是个心理医生,只能开导活人,救不了不知死活的植物人!”
张松年说完发觉自己竟口不择言诅咒亲外孙,懊悔地走到张释与病床边,沈务手下也是个机灵的,立马搬了凳子让老爷子坐下。
张释与昏迷之后身体机能下降,伤口恢复得不及沈务快,目前头上还绑着绷带,张松年对着自己外孙坐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当年释与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
“后来怎么治好的?”沈务急忙问。
“后来?后来他自己醒了。人醒了,天大的事也好办。”张松年道,“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他还愿不愿意醒。”
沈务以为张松年会有法子救张释与,听他说这话,也很是绝望,自嘲道:“他一定会醒,他那么恨我,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我还没死,他怎么会甘心?”
“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张松年坐在病床边,背对着沈务,他原本是个很精神的小老头,这一刻背却佝偻得不成样子,精神也萎靡下去。
沈务屏退病房里的一干人等,仔细关好房门,“这病房隔音效果不错,四处我也检查过,没有监听设备,张教授有话请讲。”
“释与是不是知道了?”张松年问。
沈务沉声道,“是。”
“他发病是不是为了这事?”
“是。”
“糊涂啊,沈务,你糊涂啊……”张松年捶胸顿足,崩溃地把头埋进手掌里,“释与他本来就是钻牛角尖的性子,心事又深重,你这么做,是要亲手要他的命。”
沈务沉默片刻,才道:“他迟早要知道,迟早也要经这么一遭。”
张松年转身看沈务,眼眶微红,“迟早?迟早……”他长舒一口气,声音嘶哑,“罢了,罢了……我张家前世不知欠了你沈务多少孽债,这一世女儿外孙,都要死在你手上……这是命,是命……”
“张教授,我找你来是要你救人,不是要你咒我儿子去死。”
“他是欣儿唯一的血脉,我要是有法子,我能不救?”张松年苦笑,“这一关,只能靠他自己捱,捱过来,只要人醒了,一切还有救,要是捱不过,捱不过……”张松年不忍说下去,只得重重叹口气。
张松年原还有个座谈会议要参加,如今唯一的外孙还昏迷不醒,也没了参加会议的心思,在医院附近定了酒店,就为了能就近照顾张释与。
这么些天,张释与的事都是沈务亲自在照料,擦身换衣,吃喝拉撒,莫不是亲力亲为。沈务没照顾过人,开始时颇为笨手笨脚,后来也渐渐熟练。张松年在医院,除了每天陪陪张释与,对着他说说话,也没什么事能干。
张松年对张释与说了很多,不知昏迷中的张释与听进去没有,半点反应也无,眉头紧皱,看得人揪心。
“释与,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张松年坐在张释与病床前,握着他还在输液的手喃喃道。
张释与有了些微反应,张松年觉得他手指微动,很轻,轻得张松年怀疑是不是错觉。
只是他动了这一下又没了反应,张松年屏息凝神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异样,只好泄气地承认,果然是错觉。
沈务站在病房外,从门上小窗里看里面的一老一少,沈湛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事?”沈务边接电话边沿着医院走廊走到僻静处。
“父亲,您在A国待得够久了。”沈湛道。
“沈氏出事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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