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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其余人对沈务这个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大儿子都是有几分好奇的,但这个场合决计不是打听的好时机,于是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刚热起来的酒桌冷了不少。
沈务坐在主位,斜睨着沈行西道:“释与在国内,我这个当老子的都没见着他几面,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诸位倒是比我这个父亲还上心,我还没见着,你们就先替我轮番见过释与了?”
其他人听沈务话里有些不大高兴,连忙推脱说自己压根不知道释与少爷居然治好病回国了,又举杯恭喜了沈务一番,沈行东才道:“先生,我二弟一向心直口快,先生大人大量,莫要见怪。”他自己罚酒三杯,喝完后面不改色,才又道:“只是二弟话糙理不糙,在座的哪个不是推了一堆事情过来的?表姐家的儿子腿前阵子摔断了,坐着轮椅都来了,怎么偏偏释与侄子这么不知进退?”
旁边沈清听沈行东字里行间都针对张释与,气不过要反驳,被沈湛在桌子底下攥住胳膊按住了。沈湛安抚住沈清,站起身举起酒杯朝沈行东道:“堂叔,沈家出了如此大事,大哥赶不过来,的确是他的不是,阿湛和大哥有兄弟之情,理应替他赔罪。”说完双手端着酒杯对沈行东作揖,干了那杯白酒。
沈湛好歹是沈家的太子爷,有他的赔礼,沈行东脸色好了不少,他旁边的沈行西最后不甘心地说了一句:“先生,我称你一声堂兄,是把你当自家人,你是沈家的当家人,当以身作则,若是你连一个儿子都教不好,怕是更管不好沈家,不如交给有能力的人来管!”
说这话哪还是什么自家人的体己话,往大了说,这就是谋权篡位!在场众人脸色都是大变,沈行东更是站起来拍桌子大喝:“二弟!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又在这犯什么混!你要耍宝滚出去耍!莫在这脏了一桌子人的耳朵!”
旁边几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听闻沈行东最后的那句话,都是不明就里。
沈行西气得拂袖而去,沈行东不管自家兄弟,朝沈务赔罪。
沈务心思百转,面上分毫不露,好脾气道:“三叔家的二堂弟这脾气这么多年都没改。也不是什么大事,认真说来起因还是我教子无方。”他又朝众人笑道,“怎么这一顿饭竟是赔罪来赔罪去了?如今三爷爷去了,行东料理后事也是焦头烂额,我替他做一回主,还请各位兄弟姊妹和各位长辈吃好喝好。”
有沈务主持大局,沈行东以担心兄弟为由提前离了席。
内厅,沈行东和沈行西分坐两头。
“大哥,你不是说那张释与是沈务心头肉吗?今天看沈务的反应,也没什么异常。”
“我暗中调查已久,绝对错不了。沈务是只成精的老狐狸,今天只是试他一试,试不出乾坤也正常得很。倒是沈务的那个小儿子……似乎和张释与有些交情。”
“那我们的计划……?”
“一切如常,这件事铺了这么些年的一条线,搭进了大半的家财,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大哥,我站在你这边,不过事成之后你可要想着兄弟我,不要让我白忙活一场,白白替你做了嫁衣。”
沈行东拍拍沈行西肩膀大笑:“二弟你放心,你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第四十四章 梦魇(一)
第四十四章梦魇(一)
张释与觉得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小木屋,屋后面的青山,屋前温暖的小院子,还有他的母亲。这一切美好得有点不真实。张释与自然而然熟悉这地方的一切,如今却陌生起来。
张释与越来越看不清母亲的面容,或者说他从来没看清过,只是他以前从未注意。
“释与,水缸里空了,你去井里打几桶水上来!”张母在厨房里朝张释与喊道。
“好嘞!”张释与在院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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