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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這樣說，蘇九歸竟然沒有認下，他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他覺得小白過分天真。

小白問：&ldo;溫七怎麼辦?&rdo;

溫七就算再傻，聽說他們是邪祟也不可能還反應不過來，尋常人遇到這種事應該要去報官了。

蘇九歸看了一眼小白，小白的白瞳極為純淨，好像這是天底下最乾淨的東西。

但蘇九歸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小白在徵求他的意見。

要不要殺了溫七?

在溫七反應過來之前，先把溫七解決了。

溫七可能已經報官，但只要蘇九歸點頭，溫七不管去哪兒小白都能殺了他。

小白的白瞳帶著一股殘忍的天真，他只等蘇九歸一個同意。

蘇九歸摸了摸小白的頭。

小白的頭一沉，不像上次那樣一觸即收，蘇九歸很溫和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跟記憶里自己要做壞事時的反應是一樣的。

&ldo;別總想著殺人。&rdo;蘇九歸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白仔細感受那點溫度，貪戀蘇九歸身上的善意。

&ldo;要殺也不會是你來動手。&rdo;蘇九歸又道。

小白一愣，這話很耳熟，他以前也是這樣，髒事從來不讓自己沾手。

他要自己的徒弟乾乾淨淨遠離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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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蘇九歸照舊早起打坐。

溫七說自己要出去找宅子，貼著牆根去了雲間城的一家醫館。

他一大早就出門了，想離滅世邪祟遠點，跑出來又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只能去醫館，找認識了十年的老大夫。

他以前拿不準主意都是去找老大夫。

齊老大夫抬頭看了他一眼，&ldo;呦，我當是誰呢?這不發財的溫家小子嗎?&rdo;

溫七不知道走了什麼鴻運，突然一夜之間暴富，償還了所有債務。

有人猜測他是不是家裡請了什麼大仙。

&ldo;別說了。&rdo;溫七提起這事兒就愁。

齊老大夫在抓藥，都沒抬頭，&ldo;財神爺要來幹什麼?&rdo;

&ldo;我……&rdo;溫七張了張嘴。

他一開口發現自己不知如何開口，怎麼說?

懷疑玄符軍要抓的滅世邪祟就在自己家?

萬一玄符軍把溫家抄了呢?萬一溫七告訴老大夫把他也牽連進去呢?

溫七道：&ldo;病了。&rdo;

老大夫抬頭看了他一眼，溫七面目紅光，中氣十足，一看就是來逗樂。

&ldo;你沒病。&rdo;

溫七急道：&ldo;你再看看!我肯定有病!&rdo;

老大夫被他煩得要死，道：&ldo;你睜眼說什麼瞎話，別拿我尋開心。&rdo;

溫七堅持道：&ldo;真的!&rdo;

老大夫翻了個白眼，道：&ldo;我只看外傷不看腦子，你腦子不好去找道士驅邪去!&rdo;

老大夫說完這句話狠狠一停，索性這鋪子裡沒什麼人，只有一個抓藥的老夥計，那老夥計被他嚇了一跳，律法禁止談論道術，齊大夫叫這麼大聲不要命了?

他們一起轉頭看向門外，每天巡邏的玄符軍還沒過來，沒有第四個人聽到這番話。

老大夫等了半天，確定真的沒人才放下心，壓低聲音道：&ldo;你想死別拉著我一起死，你要是撞妖了我也管不了你。&rdo;

溫七苦笑，他可不是撞妖了嗎?

老大夫看他表情就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