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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頭張工家還都在家,公公婆婆兒子媳婦四人坐下剛要吃飯,聽著外邊罵起來都默默聽好戲呢。
誰知道突然就拉扯到他們了。
這個恨啊,劉嬸子這張嘴怎麼就那麼賤呢,你們吵你們的,關他們什麼事?
這時候房子緊張,別說兩輩人,三輩人住兩小間的都有,狄傑峰要不是兩口子都沒了也分不到房。
劉嬸子傳閒話時只想著怎麼噁心蔣菲菲,可現在她怕啊,怕袁姐說是她傳蔣菲菲的閒話,更怕蔣菲菲出去傳她家老裴的閒話。
再說都不用蔣菲菲去傳,沒聽見袁姐剛才說的話嗎?
這次要不把她按死了,回頭她就敢傳蔣菲菲去找她家老裴了,老裴跟兒媳婦如何讓蔣菲菲抓到把柄了。
這還了得嗎?
於是劉嬸子就把樓里能拉扯的都拉扯上了,「街坊鄰居的住著,不說互幫互助,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你有意思嗎?在你眼裡是不是誰家都不乾淨就你家乾淨?」
袁姐可沒她能說,來來回回也就那兩句話。
被打了兩巴掌還成了搬弄是非的人,袁姐可真是肺都要氣炸了。
明明是她先說的,明明是她嘴賤心臟怎麼她倒成了好人了?
說不過,臉上又火辣辣的疼,袁姐就有點喪失理智,抬腳就要踹。
柴大金本來想著過來大罵一頓劉嬸子,出氣順便震懾下樓里那些說閒話的。沒想到被劉嬸子占了主動,看她這拍著大腿又是罵又是哭還以為裡邊真有什麼誤會。
見袁姐想踹人就趕緊攔了,「小袁啊,有話掰扯明白就行,咱們可不能打人。」
這時候袁姐的丈夫也從樓上下來了,他其實早聽見下邊吵了,只不好意思過來,這時過來拉袁姐,「行了,行了,家去吧,以後少說話不就行了。」
袁姐怎麼肯吃虧,她指著自己的臉,「你看她打的我,她自己傳閒話不承認還打人。」
劉嬸子坐在地上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傳閒話的是你吧,我打你嘴是讓你長記性。」
就算她傳閒話了輪得到你打嗎?袁姐氣得又踢過來,她被老公拉著,這一踢把腳上的鞋踢出來了,正拍在劉嬸子臉上。
她剛下班穿的是去車間的那種膠鞋,不怎麼刷的,那個味兒啊,劉嬸子差點吐出來。
袁姐丈夫臉都黑了,這丟人顯眼的玩意兒!
他過來撿了鞋,半拖著袁姐上樓了。
劉嬸子這才沖柴大金說:「大金子,咱們這些年的交情了,你還信不過我,我說誰的閒話也不能說你兒媳婦的啊。」
樓里偷偷聽著的各位:……
雖然聽了場好戲,他們心情卻都不怎麼美妙,這樓里真是放個屁都能知道是哪家的,這些閒話真沒準哪天就傳到自己頭上。
這兩天說蔣菲菲的那些人也都不敢再提這茬,不過大家都開始討厭劉嬸子,亂拉扯什麼啊。
而且那天在水房的人誰聽不出來她就是想說蔣菲菲跟老公公曖昧不清啊,現在又倒打一耙,還扇了袁姐兩巴掌,袁姐嘴是賤了點,劉嬸子更不是玩意兒。
柴大金對劉嬸子那些話也不知信了多少,她沒言語,把劉嬸子送回屋,「你說你不操心抱孫子的事,整天攪和別人家的事幹嗎?」
劉嬸子就一個兒子,結婚快八年了,至今一男半女都沒有,柴大金直接就戳到了痛點上。可劉嬸子這會兒子剛被蔣菲菲威脅過,又在外邊鬧了一場,倒是沒惱。
「我可沒攪合你家的事,大金子,你可得信我,你上樓時我說的那話是被袁姐給激的,她到處說傑凱家的壞話。」
柴大金嗯了一聲,「行了,反正再叫我聽見有人說嘴,別管是誰,我肯定跟你一樣拿大嘴巴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