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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估計應該還沒回來。」甘澤拍著臉上的面膜,與他八卦著,「今天下午的時候,唐老師突然很著急地離開了,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急事,之後人就跑沒影兒了,我們還擔心她遇上什麼麻煩了……」
「突然想起來嗎?」沈修染垂眸思考,微卷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一下。
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金陽酒店的?
又怎麼剛好覺察到自己遇上麻煩?
是派人一直跟著自己嗎?
但帶他出去的經紀人、助理,還有那些投資人,似乎沒一個人發現……
當晚,沈修染做了個夢。
半夜驚醒的時候,他伸手摸了一把臉,全是汗。
睡衣背後也全濕了,他伸手壓在腹部,試圖止住那種噁心的感覺。
他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身體像被毒蛇纏住了一般,附著在體表上的是不明的黏液。
夢裡大腹便便的男人壓在他身上,扒開了他的衣服,將他壓在床上舔他的脖子,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想咬碎男人的喉嚨,但四肢失去力氣,身體燙得嚇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侵犯,一遍又一遍,眼神從驚懼憤恨到麻木絕望。
窗外下著暴雨,閃電亮起時,照亮了對面的大樓。
那一刻,他想從窗戶跳下去,似乎跳下去一切就能解脫……
床單上沾著血,畸形的占有讓他的身體傷痕累累,可是直到房間裡只剩下他一人,他聽著自己放大的呼吸聲,忽然就想活下去。
活著,將那些人一點點撕碎,親手將他們送進地獄,毀掉他們的人生……
暴虐瘋狂的念頭像火種一樣在他胸中生根,支撐著他看到天邊泛起白光,然後從床上爬起來,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洗掉,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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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男團女導師(09)
「轟隆——」
沈修染靠在床上,木然地扭頭望著窗外,白色的閃電扯破天幕,將他的臉照得如同惡鬼般慘白。
他知道那是真的,如果今天唐萌沒讓治安大隊去酒店掃黃,夢裡的一切都會發生。治安大隊的人到酒店的時候,其實他已經被下了藥,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姓秦的隊長抓走了鄒啟濤,卻讓他一個人待在房間內。
隨後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將他丟進了裝著冷水的浴缸里,一直守在門口。
噼里啪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雨滴打在宿舍的玻璃窗上,房間內只有他一個人醒著,外面的風雨應和著夢裡的場景,讓他的頭腦越發清晰,骨子頭開始發涼。
「嗬——」他雙手蓋住了自己的臉,發出一道意味不明的聲音,低沉嘶啞,聲帶如同破裂了一般。
黑暗包裹住這個鋒芒盡斂的男人,將一切翻滾衝撞的情緒全部壓入了窺不見底的深海下。
……
第二天下午,拿下了三次金曲獎的男導師拿著手機與唐果說道:「沈修染錄視頻道歉了……這小朋友還是挺明白的。」
唐果坐在椅子上,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正低頭專心致志地撕著幹掉的指甲油。
聽著男導師八卦,她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沒接受過社會的痛打,就學不會成長。」
「小唐,你年紀輕輕的,說話卻老氣橫秋,年輕人要有點兒朝氣啊。」
唐果將撕下來的指甲油攏成一小搓:「我走的是老幹部人設。」
攝影老師和收音老師,還有身旁的男導師,都被她的一本正經給逗樂了。
「你這是要文老師沒飯吃啊,你都走老幹部人設,那他就應該回家養老了。」
另一個握著鋼筆的男導師摸了摸眼鏡,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