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2/3 页)

閃過，直直刺向了她。

她含淚笑著閉上了眼。

就這樣，守著你的天道。

☆、我不服！

尖銳刺入肉體的聲音傳來，但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與冰冷，她睜開雙眼，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青年，怔怔的叫出聲來：&ldo;於……修好？&rdo;

&ldo;仙子……&rdo;青年笑著從她身上滑了下去。

她手忙腳亂的跪坐在地，將他抱在懷裡。

&ldo;為……什麼？&rdo;她顫抖著手去捂他腹部的傷口，那槍是神器，他怎麼受得住，她已經不想看到任何死亡與分離了，任何！

&ldo;仙子，小妖承蒙大恩，沒齒難忘……&rdo;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像風一樣溫和。別哭，這是我自願的，從見到仙子你的那一刻起，我這條愚笨的鯉魚精才開了百年的靈智，頓悟了情字，便再也忘不了仙子。

只是情到深處卻愛不得，有人要比他苦得多了。

他用最後的力氣側頭看向那穿著喜服臉色平靜卻蒼白的男人，身上盈盈金光化作細碎的光點消散。

&ldo;不！別！&rdo;她伸手去抓那些光點，什麼都沒能抓住，她呆滯的坐在地上，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她想起來了，山林中，溫泉里的那尾黑鯉魚，便是在閒雲山時常常游到她光腳踢水地方的黑鯉魚，也是聽她訴說喜怒、秘密的黑鯉魚。

他一直在她身邊，只是她忘記了，將他當做普通的魚兒。

那一夜的相逢，竟耗盡了他畢生福澤，換得今日魂飛魄散。

是她的錯……

片刻後，她緩緩的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站立的人。

&ldo;這便是你說的命數？&rdo;

他沒有回答。

&ldo;你的天道、你的命數可曾告訴你有人會擋在我前面？可曾告訴你他何時死去！又可曾告訴你他會死在你的槍下！？？&rdo;她笑的悽厲，大聲質問他。

&ldo;還是你知道一切卻不去改變，任由悲劇發生？&rdo;往前緊逼一步，她眼底黑暗濃稠，語氣暴戾。

&ldo;天道是什麼？命數又是什麼！？若天道命數不可違，那你當初為何不殺了我！將我留下給了我生的希望如今又要盡數奪去殺了我給我絕望！難道你所謂的天道便是所有人的命數都捏在你的手中，任其捏扁搓圓！？這是什麼狗屁天道！這都是神的自以為是！自大狂妄！是神的陰謀！&rdo;

她振臂大吼著，腳下踉蹌往後退了兩步，指向了前方站立不做聲的人，諷刺的冷笑兩聲，眼底流轉著的淚珠硬是又逼了回去。

&ldo;那我告訴你……我不服！天道，我不服！命，我也不服！&rdo;

她甩袖欲將離去。

&ldo;丫頭……&rdo;他站在原地，將背在身後的拳頭收緊，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眼神有些模糊的看著她的背影，啞著嗓子喚她。似是挽留又似絕望。

&ldo;呵！你我正邪不兩立，從此恩斷義絕，此簪為證！&rdo;她聲音淒冷轉過身來將袖中的紅豆銀簪狠狠摔在他面前，璫的一聲，銀簪段成兩截兒，紅豆也掉落下來，滾到他腳邊，裂開。像摔的破碎的淚珠。

她再也不看他一眼，在濃郁的黑霧中消失。

他靜站了許久，久到他眼都酸澀了，才彎下腰，撿起兩截銀簪和碎裂的紅豆。

轟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