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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團隊裡也有想要出走?的。對方和我關係很好,近乎到了總秘書的位置,那份合同,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信嗎,他是董事長,是一家公?司的總裁。
身處最高位,任何?公?司大事不經他手,誰信。
可段淮敘看著他眼睛:「我信你。」
這句回答叫蘇笙安沒?想到。
本以為像段五這樣的人?,這些天對他心中不生芥蒂,那也是該有些根節的。
遇事,他並不是那種好脾氣輕易原諒的人?,他於工作上態度和情?感?私人?截然不同,事業上背刺了他,背刺就是背刺,不管是失誤還是誤會,那也是個人?過失。
一個管理者出現?任何?過失,對他來說都是極不應該的事,他會很看不上。
可面對蘇笙安,他第一次如此大度。
蘇笙安心中都不免提了提。
「是因為囡囡,所?以你不怪我的過失。」
段淮敘指節習慣性?點了點菸管,煙沒?點,只是他習慣性?動?作。
「不,事實上,你提起她,我反而還要怪你。」
「怪我,為什麼?」
「你讓她哭了。」
蘇笙安心中震慄。
在他心裡,任何?大事、小事,事事都比不過蘇恩幼的一滴眼淚。
知曉那份合同上有蘇笙安簽名的時候,段淮敘第一反應確實是宕機了一下,他接著去看台上表演,可思緒確實是分散了一下。可是之後,心裡差不多是有些數的。
他在想,如果是真的,自己?會怎麼選。
一面是自己?的原則,一面是自己?認定的兄弟。
還是他愛人?的哥哥。
這份情?,這份禮,他要做何?抉擇。
如果是以前,蘇笙安出現?失誤或是真的背刺他。
段淮敘一定不會心慈手軟,錯了就是錯了,他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可是如今,他不能以曾經的標準來論了。
蘇恩幼突然得知他出事,眼淚著急落下來的那一刻,段淮敘心中幾乎就有了答案。
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不管是公?司還是情?誼,哪怕蘇笙安今天真的親手捅了他一刀,那一刀扎紮實實,他也要接著。因為他的恩幼掉眼淚了,她難過了,那麼任何?事都不重?要。
也是那一刻段淮敘才能下定決心,啟程過來,在這裡心平氣和地?和他進行這場談話。
「你不提她,我反而不怪你。因為誰都有工作或是決策上失誤的時刻,我也沒?有什麼實際性?損失,可你提她,我要怪你。」
蘇笙安訝異。
段淮敘說:「我前天還準備好好和她聊一聊,突然知道了你的事,她直接急哭了。不可否認地?說,我當時真的著急了,第一次感?受到沒?有辦法的感?覺。這都要怪你,我到現?在都捨不得讓她哭,可你輕而易舉,那麼容易地?就要她為你掉眼淚。」
說起來,甚至還有點嫉妒。
嫉妒好像只是那麼平常兩句,但蘇笙安這個名字,竟那麼容易能牽動?她情?緒。
即使知道那是因為他是她哥哥,可段淮敘還真有過一瞬離譜念頭。為什麼,他不是她一位哥哥呢。
知道這些後,蘇笙安沉默地?低下了頭。
「抱歉。」
他曾以為自己?最愛恩幼,自己?這位妹妹是他和蘇宜年疼著寵著到大的,哪怕她嫁出去,嫁的是再好一個男人?,那也絕比不上他們兄弟倆對囡囡的愛了。
可是今天,他確實感?受到了段淮敘對蘇恩幼的情?感?。那種情?感?是他一位男性?也能真切感?受到的,段淮敘是真的很愛恩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