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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忧一身利落的黑色衣衫,衣领和袖口处绘着描金的纹路,一掌宽的腰带恰到好处得显出腰身,腰带上系着黑金边的带子,头发用黑金色的发带和发冠高高扎起,晌午的阳光带着些秋日的清冷照在他身上,一身化不开的墨黑配上考究的金色描边衬得他的脸色白皙异常,而那双纯黑色的眼珠里一片沉静。
寒忧转了转眼珠看了墨长枢一眼,继而看向苏九离,声音有些生硬地说道:“阿蘅要去北都,我留下查鬼丝。”
苏九离皱眉,问道:“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去北都?”
寒忧继续说道:“北都突发怪病,王爷束手无策,所以让我来找阿蘅帮忙。”
苏九离怔了一下,显然不知寒忧自北都带回来的消息竟是噩耗,他稳了稳心神,问道:“病情如何?可有人染病身亡?王爷他可也患病了?”
寒忧摇了摇头,说道:“王爷一切安好,病情虽不乐观,但未出人命,只是王爷心急,怕平白生出些事端。”
“他顾虑的对。”苏九离沉声道,“让杜蘅赶快过去,这两天唐逸沉的伤已好了七七八八了,左不过还需要一些汤汤水水的,有下人在,她留下药方,一切好说。”
寒忧点了点,一个闪身人便不见了。
墨长枢看着寒忧消失的方向,笑道:“以他的功夫,只要在江湖上小小的露上一面,只怕沈白衣也会被吓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墨长枢抱着手臂倚靠在银杏树下,说道:“我倒是极少见你这样关心谁。”
他说的是实话,苏九离从不曾急切地表现出对谁的关心,但这次却不一样,墨长枢能感觉到苏九离的气息已乱了。
“不错,关心则乱。”苏九离说道,“墨少侠,你是不是应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墨长枢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阿苏你现在需要我陪你说说话。比如,若我记得无错,北都的王爷应该叫做司鸿澈。”
苏九离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虽然心知他又要害自己动脑子,却不得不说道:“不错,他乃当今圣上第四子,五年前因不和睦兄弟的罪名被罚在府中思过,后来自请至北都镇守边境,他在的这五年,匈奴未敢踏入长城外一寸领土,边境百姓未受一次侵害。”
墨长枢笑了,说道:“我却不知,你何时与他有了这么好的交情,倒平白无故为他担心起来了。”
“你似乎不是很高兴。”苏九离看着靠在树下的墨长枢,后者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他便只有硬着头皮问了下去,“虽然知道你仍是要害我动脑子,但我还是要问一句,墨公子,你为什么不高兴?”
“不,我想先听听你为什么会认识司鸿澈。”
墨长枢的眼睛很亮,在飘飞的金黄色叶片中显得尤其的耀眼,苏九离叹了口气,说道:“墨少侠,我知道你素来聪明绝顶,现在你既已猜出我的身份,又何苦为难于我。”
墨长枢放下了抱在胸前的手臂,深深地看着苏九离,说道:“因为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主动跟我说,只要你肯说,便是谎话,我也一定会信的。”
“可你知道,我从不会对你说谎。”苏九离神色有些黯然。
墨长枢叹了口气,自怀中掏出了一张信纸,说道:“九年前,豫帝司鸿杉贴皇榜昭告天下,后宫苏贤妃意图谋逆未遂,诛九族,皇三子司鸿洛大悲之下染疾去世。但是顾长桢自皇宫中盗出的秘密卷宗上却写着,九年前,宫闱内乱,苏贤妃被查出与御医张怀知有染,皇三子司鸿洛经滴血验亲查出乃张怀知与苏贤妃媾和之子。判处,苏贤妃诛九族,司鸿洛流放终南山,自生自灭。”
阳光透过金黄色的叶片在墨长枢的脸上投下斑斑驳驳的亮影,偶尔一阵风过,两个人面对着面,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