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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天雄聽見長白三彪報出字號來,冷笑說道:「哦,原來尊駕自命為有道的綠林,我們兄弟倒失敬了,不過你叫我解散幫眾,遠走他方,這是荒謬絕倫的事,虧你說出口來,廢話少說,大家各憑本領,決個高下。」
他說著一晃身跳落坐騎,把雁翅溜金鐺一橫,擺開架式,等侯長白三鏢動手。
虬髯客看見黨天雄居然向自己挑戰,不禁冷笑一聲,就要下騎應戰,黃面少年已經喝道:「不勞大哥動手,等小弟來收抬他!」
他說著縱身跳下馬來,一對判官雙筆,已經合在手裡,判官筆是點穴兵器,左手筆長二尺四寸,武家兵刃是一寸長一寸強,唯有點穴兵刃,卻是一寸短一寸險,凡是判官筆越短的,越加顯出武藝高深,這黃面少年用的判官筆只有二尺長短,可見他的點穴本領,已經有相當功候了!
黨天雄更不客氣,把雁翅鐺一晃,喝道:「來人留下姓名!」
黃面少年冷笑道:「你要問我的姓名嗎?老子的外號名叫金面彪,姓名暫時不告訴你,等你到閻王殿上再說。」
黨天雄勃然大怒,把雁翅鐺一舉,用個「亂推彩雲」之勢,迎面鏟來,他這雁翅鐺本來是長兵器,形如巨劍,和耙擔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氣勢力猛的人,不能揮舞自如,金面彪見雁翅鐺鏟來,把身一側,左手判官筆「金針刺蟒」向鐺頭一點,他用的是四兩壓千斤的力量,叮噹一聲,把黨天雄的雁翅溜金擋挑開一邊,右手筆向前一撞,直向他前心「期門穴」撞來,黨天雄估不到金面彪的身手,這樣快捷,不禁吃了一驚,霍地把身一旋,向旁邊閃了過去。
他開首一試招,便知道金面彪本領不弱,黨天雄不禁狂吼一聲,展開雁翅溜金鐺來,他這鐺法總共七七四十九路,一展開來,崩,攔,剪,批,紜,刺,進退飄忽,攻多守少,揮舞如雷,一片黃雲舒捲。
金面彪卻是不慌不忙,一個身形急轉竄跳,雙筆卻是拍撞點打,別看他使用短兵器,因為身形快捷,疾如飄風,斗到二十多合,黨天雄使的雖然是重兵刃,反而被金面彪判官筆所制,大有力不相敵之勢。
黨天霸看見自己兄長不是金面彪對手,當下吃驚不少,把手中短柄狼牙棒一揮,直竄過來,就要兩下夾攻。
騎在白馬上的玉面彪喝了一句:「鼠賊要想以多取勝嗎?慢來,把命交我,也是一樣!」
他說著拔出子母鴛鴦鉞,擋住了黨天霸的狼牙棒,四個人分做兩對麈戰,四般兵器叮噹對撞,殺得眼花繚亂,令人目眩不巳!
虞家姊妹一邊和馬賊對敵,一邊看長白三彪跟賊人動手,只見金面彪玉面彪二人的本領,特別高強,不到三十回合,已經把遼西雙煞重重裹住。
雙煞本來是黑龍江幫馬賊裡面有數人物,武功不弱,可是比起長白三彪來,卻是相形見拙,二賊看見自己力不相敵,知道不妙,立即賣個破綻,雙雙向外一跳,按唇一聲口哨,四方八面吶喊聲起,幾百個馬賊潮水般殺上來,把長白三彪重重圍住。
虬髯客虎眉倒豎,喝了一聲:「鼠子敢爾!」
聲如巨雷,他在馬上一探身軀,拔出一把吳鉤劍來,這吳鉤劍青鋒霍霍,分明是百鍊精鋼打成的利刃,施展開來,宛似一條青龍,盤旋飛舞,連人帶劍殺入賊黨人叢里,劍光到處人頭與馬頭紛紛落地,金面彪玉面彪兩個也各自展開身手,橫衝直撞,總而言之,長白三彪宛如三隻出籠猛虎,撞入羔羊隊裡,殺得天昏地暗,鬼哭神號,頃刻之間,展開了一場新的大混戰!
長白三彪這一動手沖入賊陣,虞家姊妹的精神也振作起來,單劍雙刀大逞雌威,把包圍自己的賊黨殺得東歪西倒,黨天雄、黨天霸兄弟看見自己手下被人家殺得七零八落,不禁又急又怒,黨天雄左手拖著雁翅溜金鐺,右手拔出暗藏身邊的金瓜流星錘,靜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