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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兒&ldo;噗&rdo;地笑出來,忙抹掉眼淚:&ldo;嫂嫂,這件事我一定要去做。你得幫我,先不要告訴哥哥。&rdo;
嫂嫂柔聲道:&ldo;可是,你一個女孩兒家,怎麼去查呢?&rdo;
&ldo;總會有辦法。像池了了,她跟我同歲,還不是一個人東奔西走?&rdo;
&ldo;那不一樣。&rdo;
&ldo;當年我和墨兒如果沒有被哥哥一家收養,還不是得像池了了一樣?&rdo;
&ldo;唉……好吧,就讓你了一回願。你先試著查一查看。不過,任何事不許瞞著我,拋頭露臉的事,儘量找墨兒去做。還有,再不許這麼晚還不回家。至於你哥哥那裡,我先替你瞞著,咱們邊走邊看。這案子不小,到時候恐怕還是得告訴你哥哥。&rdo;
&ldo;太好了!有嫂嫂幫我,咱們二女對二男,一定不輸給哥哥和墨兒!&rdo;
第二天清早。
因要去瓣兒家,池了了選了套素色衣裙,也沒有施脂粉,簡單挽了個髻,只插了根銅釵。
簞瓢巷在城東南郊外,很僻靜的一條巷子。京城裡房宅貴,京官大多都賃房居住,有力置業的,除非顯貴巨富,也大都在城郊買房。簞瓢巷的宅院大半便是京官的居第。
池了了曾經來過,直接尋到趙不尤家,她才輕叩了兩下門環,院門便已經打開,瓣兒笑吟吟地站在門裡,朝陽映照下,像清晨新綻的小蓮一樣,清潔而鮮嫩,池了了頓覺自己滿身滿心都是灰塵。
&ldo;了了,快進來!家裡人都出去了,只有我們兩個,我們就坐在院子裡說話吧,你先坐一坐。&rdo;
池了了看瓣兒輕盈地走進旁邊的廚房,她環視院內,杏樹下已經擺好了一張小木桌,兩把木椅,鋪著淺青色布坐墊。她坐了下來,院中仍像上次那麼整潔清靜,一棵梨樹、一棵杏樹,不時飄下粉白的花瓣,越發顯得清雅,比池了了去過的許多富貴庭院更讓人心神寧靜。
不一會兒,瓣兒端著一個茶盤出來,茶具雖不是什麼名瓷,但很潔淨。瓣兒給池了了斟了一杯茶,自己也斟了一杯,才坐下來,笑著說:&ldo;你昨天說的事,我答應。&rdo;
&ldo;謝謝你。你跟你哥哥說了?&rdo;
&ldo;這個……有些變動。我沒有跟我哥哥講,那個案子,我想自己去查。&rdo;
池了了一怔,但看瓣兒眼神堅定,知道她是認真的。但……瓣兒雖然十分聰慧,但只是個女兒家,並未經歷過什麼,論起人情世態,自己都遠勝過她……&ldo;你信不過我?&rdo;瓣兒笑著問。
池了了笑了笑,面對酒客,她能從容應對,面對瓣兒,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瓣兒從懷中取出兩張紙:&ldo;這是董謙的屍檢驗狀,昨天我已去拜訪了初檢和復檢的仵作,已經大致了解了案情。這個案子疑點極多,有許多原委還不清楚,目前我也得不出任何結論。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從哪裡入手,該去打問哪些人。我雖然經歷不多,但我哥哥歷年經手的那些案件,我都仔細研習過。不論兇手有多縝密狡猾,只要犯案,必定都會留下破綻。這就和刺繡一樣,無論你手藝有多精熟,哪怕只用一根線繡成,也得起針和收針,這一頭一尾的線頭,神仙也藏不住。只要細心,總會找出來。&rdo;
雖然兩人同歲,池了了卻始終把瓣兒當作小妹妹,聽了這一番話,心裡生出些敬服,更不忍拂了瓣兒好意,便問道:&ldo;你真覺得能查出真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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