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第1/2 页)

&ldo;你這麼一說，倒真有這可能……對了，曹喜那塊玉飾!曹喜丟了那玉飾，卻被董謙撿到，那天在范樓還給了曹喜。據曹喜說，可能是丟在了一家行院裡。難道董謙的意中人就是那家行院的妓女?&rdo;

&ldo;春纖院的汪月月。&rdo;

瓣兒為難起來：&ldo;這可不好辦了，那種地方我沒法去查……&rdo;

池了了卻道：&ldo;這好辦。我義兄蕭逸水常日在行院裡，人路熟，他可以去打問一下。&rdo;

&ldo;那太好了!&rdo;

池了了卻有些失落：&ldo;我說曹喜是兇手，你們卻都說他沒有殺人的理由。現在不就有了?兩人是為了爭同一個女子反目成仇。第一次在范樓，他們兩個扭打起來，其實並不是因為我，而是為那個汪月月早就結了怨氣。&rdo;

瓣兒反駁道：&ldo;我看曹喜性情孤高，應該不會為了一個煙花女子而去殺人，何況董謙還是他的朋友。&rdo;

鼓兒封一直聽著，這時也開口道：&ldo;單論體格，董謙要比曹喜壯實，曹喜就算沒醉，也未必能殺得了董謙。另外，兩人若真是為那個汪月月結怨，動殺念的該是董謙才對。&rdo;

瓣兒點頭道：&ldo;曹喜也說，那天董謙將玉飾還給他的時候，語氣神色似乎有些不滿，但沒有明說。&rdo;

池了了立即反問：&ldo;曹喜說的話你也信?&rdo;

瓣兒答道：&ldo;眼下案情還比較迷亂，這些當事人的話都不能全信，但也不能全然不信。&rdo;

鼓兒封也道：&ldo;是，兩人是否為汪月月結怨也還不能斷言，等逸水去打問清楚才知道。&rdo;

&ldo;要我打問什麼?&rdo;一個男聲從院子裡傳進來。

瓣兒扭頭一看，是個年輕男子，約二十七八歲，眉眼俊逸，身材修長，穿著件青錦褙子、藍綢衫。雖然笑著，神色間卻隱有幾許落寞之意，如一支遺落在塵土裡的玉笛。

&ldo;蕭哥哥，這位姑娘就是瓣兒，快來拜見!&rdo;池了了笑著大聲道。

蕭逸水已先留意到瓣兒，笑著叉手躬身深拜道：&ldo;趙姑娘好!&rdo;

瓣兒也忙站起來道了個萬福。雖是初次見面，她已聽池了了念過幾首蕭逸水填的詞，一等溫雅風流文字，這時又見他風度瀟灑，自然便生出一些親近之意，像是兄長一般。

池了了在一邊笑著道：&ldo;蕭哥哥已經煮好齋飯了?我們有件事要你去辦‐‐&rdo;

蕭逸水見瓣兒在座，不便入座，便沒有進來，站在門邊問道：&ldo;什麼事?儘管說。&rdo;

池了了將汪月月的事情說了一遍。

&ldo;這個好說。汪月月邀我填過兩首詞，我正要進城，找她問一問就是了。&rdo;

次日，瓣兒在家中，幫嫂嫂料理了一些家務，才歇下來，池了了來了。

瓣兒忙將她引見給嫂嫂，池了了也以&ldo;嫂嫂&rdo;相稱拜見溫悅，溫悅見了池了了，毫不見外，忙讓進屋中。她知道池了了自幼身世艱難，更多了些憐愛，親自去點了茶上來，三人坐著飲茶、說話。

池了了取出一個布兜，裡面是一套&ldo;摩猴羅&rdo;的彩塑泥人，十二個身穿月令服飾的孩童，異常鮮明生動，是買給琥兒的。溫悅連聲說&ldo;太破費了&rdo;，忙喚琥兒進來謝過池了了。琥兒見到泥人，高興得不得了，溫悅叫夏嫂牽他到外邊去玩。三人安靜坐下來，閒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