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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之余,终不免心生尴尬。说实话,锦鲤与我相识才不过一日,待我却好似比小白还要亲密热心,而我忆及以往元朔,每每小白留下陪我,翌日晨起时总是将衣衫一股脑儿全甩在我身侧,然后哼一声扬长而去,呵呵,不知因何,我总感觉小白好像特别讨厌我眼睛看不见似的。
一时想的远了,再回神又想起昨夜梦境,哦,对了,龙涟!昨日那位离奇出现的姑娘,在梦中,她一直都唤我皇兄,只不知这一早,她可曾醒了?
念起龙涟,我正欲出门查看,谁料想这一刻锦鲤先一步推门出,而我不知他见着了什么,只闻他一声惊呼,天嘞,原来这一宿真不止是离奇梦多,实在是离奇事多。片刻后我移步门边,竟闻得足下有水波之声,不会吧?这是怎么回事?
门前本是芳草地,怎么这一夜风雪后,竟凭空而出深潭大湖?此刻我耳听尚为虚,而凌水先生显然眼见更吃惊,他踏门去远望水波,回头忙对我道,“龙衍,你千万莫乱动,这门前大湖,深不可测,我先去看看。”
水边风大,我看不见到底是何状况,只得应声而答,只是蓦然间想起龙涟,忙又朝那锦鲤道,“凌水先生,你先去看看那龙涟姑娘,告诉她莫要害怕。”
事实上大约是我多虑了,因为锦鲤出门查看了一通,回来后竟告诉我那龙涟姑娘早已消失不见影踪,奇了怪了,这山间野地,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这般来无影去无踪?
我心头纳闷,百思不得其解,而凌水先生沉吟片刻,竟朝我道,“龙衍公子,你觉不觉得那龙涟姑娘实在古怪,依我看来,今日这山中大水,昨日那冰湖龙影,大约俱与她脱不了干系,该不会,她该不会是这山中精怪……”
言至此,他突然没了下文,而我摇摇头只当这是无稽之谈,山中精怪?却说我在这山中居住了二十余载,怎么直到今日,才有精怪上门?不过话又说回头来,这一夜凭空生大水,实在是太过蹊跷,而我自幼曾听螭烺老师说过,传闻中龙行近水,凡所到之处,浅池可成深潭,荒滩也能变化沧海,莫非,莫非昨日那口口声声唤我皇兄的女子,竟真是什么游龙不成?
万般思绪不知从何整理起,而我身旁凌水先生却一直忧心忡忡,此刻他见我双目仍不能视,不由得小心翼翼问道,“龙衍公子,你的眼睛明日能好么?你知道,当初白暨先生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这几日好好照看你,可是如今这山中蹊跷,我想,我们要不先下山去吧?”
哦,这锦鲤还真是胆小。
锦鲤几次劝我下山,而我于这山中其实并无多少留恋,只是年少时螭烺老师总告诫我山下乱世,多纷争杀伐,决非什么好去处,再加上我生性闲散,说实话,若真到了山下,我可不比小白有什么凌云壮志,只怕到时候,就连个安身立命之所都不知该如何挣得。
奈何锦鲤絮絮叨叨,几番言语下来,只怕他早就在脑中将那龙涟姑娘想成了什么妖魔鬼怪,现在龙涟消失了自是最好,可谁知道这女孩儿什么时候又会出现?不过万般言语皆是假,只是这门前屋后,忽生大湖的确令我心存疑虑,如此,还不如先随这凌水先生下山?就当是去看看小白也好。
而锦鲤得我首肯后,说走竟是立时即走,反正并无什么要紧的东西需要收拾,我则随意带了几件随身物品,就这么随他匆匆忙忙踏下山去。
出门不见山上是何景况,耳畔只闻水滨寒风阵阵,而凌水先生于我身侧,他讪讪出言,竟是想牵过我手引我下山,而我闻他所言不觉一笑,想来这几日我虽是目盲不假,然再不济也还知道听风辨向,就算如今这山中多出些水泊大湖,但还不至能叫我举步维艰。
见我一笑不答,锦鲤大约有些疑惑,这一刻他还真的伸手过来牵我衣袖,实叫我好笑之余不由一甩袖直往前行,而此时愈往前水气扑面,风声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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