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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影响各方人士。”
邳州是淮安府的府属州,其实距淮安还在数百里外,附近州县的人,绝大多数不知道府城到底在何处。所以后来满人入关,升徐州为府之后,才改归徐州府。
邳州的豪绅,哪敢远跑到府城称大爷?人离乡贱;站在府城的大街上,谁知道小霸王徐元霸是老几?小霸王根本不曾到过府城,他老爹徐鸿飞,大概三年两载前往走上一趟,如此而已。所以黄自然在淮安工作,邳州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一切情形。
“好吧!八天就八天。”小霸王总算还讲理,不再煎迫:“今天你不要回去了,就在客院安顿。”
“好吧!”
他怎能拒绝?他必须扮什么就像什么。在家乡,他是一个平凡的弱者,除非他有意改变,不然就得像一个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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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个健仆带他进入客院的客房,交代洗漱应注意的事项,替他沏上一壶茶,便告辞走了。
他正在整理床帐和洗漱用具,房门被推开,淡淡的幽香入鼻,进来了徐二小姐。
徐二小姐是不该前来这种地方的,这里是安顿男客的居室。
“黄季豪。”徐二小姐坐在桌旁自己斟茶,从小就呼名道姓习惯难改:“我还没去过府城,把府城的事告诉我好不好?有一天,我会去好好玩几天。”
“二小姐,你真该外出见见世面的。”他走近在对面落坐,脸上似笑非笑;“你们家有钱,兄妹们都练了出色的武功,即使远到南京或京师游玩,也不会出意外,一旦有了婆家,想出外游玩就难了。”
“你胡说些什么?”二小姐脸一红,俏巧地白了他一眼:“我还小呢!”
“小?你大姐十四岁就有婆家了,目下已有了一双儿女。如果我记性不差,你已经芳龄二八了吧?”
“啐!你……”
“二八姑娘一朵花,干万要珍惜好年华。”他正经八百信口胡诌:“你是咱们邳州第一小美人,这两年上门讨八字的人,恐怕门限为穿了吧?”
“不关你的事,油嘴。你这几年,到底在干些什么?每年返家三两次,来去匆匆,把家乡的人全忘了吧?你们家虽然算不上大户.毕竞是小康之家,犯得着在外面辛苦地工作?你到底为了什么?”
“男儿志在四方呀!这点道理你都不懂?笨哦!”他笑吟吟替二小姐添茶:“像你二哥,除了带了一些人到处招摇,纵鹰放犬走马之外,他能做些什么?老实说,一旦家乡发生什么大灾祸,比方说刀兵旱涝,田舍为墟,家破人亡,非流亡在外谋生不可,你老哥的存活率是不大的,除非他能放下公子少爷的身段,替人……算了,这些事你们是不懂的。你们眼中,只有家乡这一片天地,而这片天地是你们控制的,一旦失去控制……不说我的事,二小姐,你们家今年收成好吧?”
他说的是由衷之言,小城乡的人,一辈于甚至十辈子,守住生于斯葬于斯的田地,而生齿日繁,田地却又不可能增加,结果是闲人过多,愈吃愈穷。
有多数人一辈子没到本乡本土以外的地方,府城在何处只能靠估猜,根本不知道外界的天地。
他除了和二小姐谈家乡的琐事,谈田地的收成以外,能有些什么话题好谈?二小组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足迹不出州城内外,普通人家的姑娘们所知道的琐事,也比她丰富些。
“所以我要你说些外面的见闻呀:我真的希望到外地走走。听说淮安是大埠,那里的情形怎样?是不是很好玩?”
小姐凝视着他,明亮的凤目流露出向往的热切神情:“那是韩信的故乡,对不对?’
“好玩,那是指男人说的。”他有感而发:“那是商贾往来的大埠.形形色色什么都有,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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