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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楚元愷福至心靈地明白了過來:「我長大了,可以為家裡做事了。爹,你說,要我做什麼事?」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父親,只等著父親的一聲吩咐,他便可以為王府赴湯蹈火,為「拿回」皇位貢獻力量。
聽了這話,楚英睿確實很心慰,沒想到自己一直保護嬌寵著的嫡子,如此懂事明理,更重要的是,如此勇於擔當。
他呵呵笑道:「你三叔說你長大了,果然。」
元愷頓時明白,今天父親會去月羲居陪著母親和自己吃飯,是聽了楚英豪的告狀。他很不高興地道:「爹,是三叔欺負小傾在前,還打死了小傾的小廝,他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楚英睿笑道:「你三叔沒告狀,是誇讚你呢,說你長大了,懂事了,肯為家裡分憂了。阿愷,想不到你是如此勇於任事之人,以前,倒是為父小覷了你。」
元愷頓時懵了,他什麼時候為家裡分憂了?分過什麼憂?可是,父親的誇讚又令他心裡很受用,捨不得反駁,只是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楚英睿沒注意兒子的小表情,他長長舒了口氣,把自己從回憶往事的情緒中調整出來,說道:「如今,你祖父已經五十八了,身體和精神都大不如前了,昨個兒議事,坐得久了些,今天腰杆子痛得起不了身,「拿回」大位,刻不容緩。」
皇位是在楚承澤手裡被搶走的,只有當事人才有「拿回」一說。一旦楚承澤死了,他的後人再提「拿回」兩字,便是實打實的謀逆。
楚承澤已經五十八了,可以算是高壽了,還能再活幾年?如果不能趕在楚承澤的有生之年「拿回」皇位,等楚承澤一死,安若王府便永遠失去了翻身機會。
安若王府想起事,必須趕在這兩三年之內,在楚承澤身體尚且康健之時,時間可以說是非常緊迫了。
「拿回」大位,楚英睿便是下一任皇帝,因此,他是籌謀起事的骨幹核心,眼見起事之機越來越近,他才會越來越陰沉,越來越暴燥。
楚英睿並沒把這些詳細內情告訴兒子,不想給兒子太大的壓力,鄭重道:「以後,為父就把柴時傾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看護著他。」
他又一語雙關地加重了語氣叮囑道:「不要讓他受到任何傷害。」反過來,也不要讓柴時傾傷害到王府利益!
柴時傾的有用之處,在於他是金川大儒柴氏遺孤這個身份。當年的柴門子弟,如今仕途亨通者甚眾,如果讓柴時傾出面,收攏柴門子弟,在朝在野,都是一股很大的勢力。
這也是當初安若王府冒著忤逆新登基的樂章帝的風險,也要救下柴氏母子的用意。
楚英睿在元愷肩頭重重按了按,表達了交託重任的意思:「阿愷,能不能把時傾收攏成你的人,就看你了。」
楚英睿關著柴時傾,本就是一個臨時安排,現在倒好,交給兒子,不用正面起衝突,兒子日夜盯緊,然後用親情友情慢慢把柴時傾勸回來,讓其幫王府出面奔走遊說,拉攏柴門勢力。
收攏時傾?成為自己的人?
元愷懵了,他父親居然把時傾託付給他了!可是,託付終生的話,不是應該由時傾家的長輩來說嗎?
哦,時傾家的長輩就只剩下他母親了,大概男女有別,託付終生的話,五姨不好直接對他說,便轉告了他母親,他母親又轉告了他父親,這話便讓他父親來說了?
元愷神奇地自圓其說了。
自圓其說之後,元愷又霍然明白了:原來自己的父母,還有五姨這些人,早已經看出他喜歡小傾了?可他自己卻剛剛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可真是後知後覺,對感情遲鈍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霍然明白之後,元愷心頭又湧上一陣狂喜:自己的父母和五姨都認可了他這份感情,因此才會鄭重其事地把時傾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