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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隨離提出要雙修,時傾並不抗拒扭捏,跟彼此喜歡的人,做彼此喜歡的事,豈不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
偏生隨離見時傾答應得如此痛快,還放下書,慵懶地歪倒在臥榻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隨離心頭又不痛快了,感覺自己好像是趁時哥哥虛弱之際,欺負時哥哥一般。
哼,他才不會做這種事呢!隨離輕哼一聲,反倒轉頭離開了。
不知不覺,剩下的兩百年也過去了,這期間又有幾位洞虛真君衝突合道境。其中,只有一兩人成功合道,多數真君以失敗告終,身死道消。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代表著這方世界在理順重構因果關係之後,在漸漸恢復活力和生機,在漸漸穩定下來。
時傾開始試著一點一點收束神力,當這方世界不需要神力支撐也不會崩塌之時,便是他該離開的時候。
他不能一直守在這方世界。他是天庭上神,有許多事務需要他去處理,有許多責任等待他去擔當。
尤其,他臨下界之時,已經發覺天庭有異動的苗頭,他在這下界,施展神力,為隨離回溯兩千年時光,天界的時光又不等人,已經過去了五六年的時間。
不知在這五六年裡,天界又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發生他不可控制不可預料之事?
他在這裡回溯時光,挽救隨離,會不會導致天界某些天界神仙因一些小過錯而被推下謫仙台?那些被謫仙台抽取剔除的神髓仙骨,都流去了哪裡?
也許,當初,當他決定使用雙修之術攫取別人靈力以達到快速吸收靈力之時,便跟這方世界和那三百多位洞虛真君產生了極深的糾葛和淵源。
他會毅然決然地下定決心回溯時光,固然是他割捨不下隨離,但何嘗不是他跟那三百多位洞虛真君結下的糾葛,在冥冥之中的推動?
他在挽救隨離的同時,不也讓那三百多位洞虛真君有了一次不被隨離所殺,重頭再來的機會?
一啄一飲,皆有前緣。
時傾猜測,因果關係,也許並不是一根直線,也有可能存在著多個分岔。這才是這方世界能夠理順因果,重新定義因果關係,最終恢復過來的理論基礎。
想到這些,時傾倒不為天界神仙可能被推下謫仙台而愧疚,畢竟,他不是導致天界神仙被推下謫仙台的因,也不是果。只是他越來越迫切是想返回天界。
收束神力是一個極緩慢的過程,這期間,時傾把這方世界一種特有的飛煙茶樹種植在清睢宮裡,把自己的神髓注入其中,日日用仙息浸潤,使它產生了變異。
等變異飛煙茶樹的嫩芽長出來之後,時傾採擷了,精心炒焙成飛煙茶,拿給隨離飲用。並告訴隨離,這茶除了格外香醇之外,還有一點清心凝神和滌邪袪惡的功效,長期飲用,可以幫助隨離在修煉中收束心性,以免步入歧途。
「時哥哥,你要走了嗎?」隨離接過茶葉,問出了憑直覺感應到的想法。
時傾不想隱瞞,回道:「嗯,該走了。你莫要擔心,也不要多想,好好修煉,多喝喝茶,等你突破渡劫境,便能飛升天界,那時,我們自能重逢。」
隨離早想到時傾不可能一直呆在下界,已經有了心理預期和準備,並不覺得如何難過,只問道:「到了天界,時哥哥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我,跟我住一起嗎?」這個問題,他想了好久,終於問出來了。
「會。」隨後,時傾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抬起頭,透過清睢宮,仰望遼闊蒼茫的天穹,喃喃自語道:「就是……不知道還飛不飛升得上去。」
他現在的魂體被兩千年的因果反噬掏空了,神光也損耗得幾近枯竭,不知道還有沒有能力飛升上天。
不過,不能直接飛升上天也無所謂,大不了兵解飛升,讓魂體回歸天界,然後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