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2/3 页)

人看了連連叫好。一會兒之後那漢子收勢站立在一旁，由那姑娘表演。她從腰際一抽，抽出一條比一般鞭子還短半截的鐵鞭，先舞動了一番，光是招式之優美就令人嘆為觀止。虯髯漢子於是拿出一根鐵棍，青衫姑娘揮舞短鞭，一鞭一下，連打了鐵棍數十下，那鐵棍也斷成了數十截。眾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連聲讚嘆。之後虯髯漢子用金瓜槌，青衫姑娘使短鐵鞭，兩人對打，虯髯漢子下手不留半分餘力，旁人都為那姑娘捏了一把冷汗；只見那姑娘左躲又閃，金瓜槌傷不了她分毫，而一條短鞭靈活至極，招招襲向虯髯漢子，那漢子身軀雖龐大，卻也沒被打中半次。忽然短鞭一閃，捲住了漢子右手上金瓜槌的把子，用力一卷，那槌脫手飛出，竟然朝著擠在人群最前面的韓若蒙的面門飛來。

眾人驚呼一聲，膽小的姑娘家孩子們甚至都掩了面不敢看！霎時間在一旁的何纕想都沒想，左手袖子一揚，把韓若蒙往左邊推離一步，在同一時間，虯髯漢子也正好搶前握住金瓜槌，那槌剛好停在何纕眼前寸許。

眾人先是驚呆了，一會兒才爆出如雷的喝采和掌聲，青衫姑娘和虯髯漢子微笑拱手，隨後那姑娘拿著翻面的鑼兒請眾人打賞，一時叮噹響聲不絕於耳，想必收穫頗豐。

巡到韓若蒙和何纕面前之時，青衫姑娘微笑道：&ldo;兩位爺，剛才表演的時候多有得罪，讓您老受驚了，咱兄妹在此陪個不是。&rdo;

韓若蒙笑道：&ldo;無妨，無妨，沒有人受傷就好。&rdo;

說罷從腰間的荷包掏出一錠金錠，丟在鑼中。

&ldo;這……這實在太多了，爺，咱兄妹受不起。&rdo;

&ldo;哪裡的話，你們是出外人，總是需要多一點盤纏。何況你們表演的夠精采，真讓我們大開眼界。&rdo;何纕笑道，一摸身上……糟，沒有帶錢。於是從手上脫下玉扳指，扔到小鑼裡頭。

青衫姑娘一怔，忽然臉兒紅了紅，笑著向韓若蒙和何纕道了謝，便轉頭過去，見那虯髯漢子正在收拾傢伙，兩人似乎低聲說了幾句。其餘看熱鬧的人也都散光了，於是韓若蒙和何纕便離開了市集，繼續閒逛去。

&ldo;剛剛那表演可真是精采極了。&rdo;韓若蒙邊走邊意猶未盡的說道。

&ldo;那可不，看那姑娘不過十五六歲，就有這一身好本領，可真厲害。&rdo;

&ldo;可那漢子看起來不像她兄長，倒像她爹。&rdo;

何纕白了韓若蒙一眼，說道：&ldo;保不定人家不是親兄妹；江湖上忘年結拜也是有的。我說你看表演就看表演唄，管人家那麽多，小心是要吃虧的。&rdo;

&ldo;你什麽時候又變成老江湖了。&rdo;韓若蒙一甩摺扇，眼裡滿是笑意的瞧著何纕，何纕臉一紅，啐道：&ldo;書呆子就是書呆子。才說不要管人家那麽多，如今可又管起我來了。&rdo;

&ldo;算我失言就是。&rdo;韓若蒙道，&ldo;眼見天色也暗了，該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吃頓飯。你說那兒……&rdo;

&ldo;隨你罷，反正今兒我算是客，客隨主便。&rdo;何纕漫口說道，心中在盤算今晚得在將軍府里打探打探。留在將軍府的主要目的，她可還沒忘。

&ldo;那可是你自個兒說的，客隨主便。&rdo;韓若蒙詭譎的笑了笑，逕自往一個方向走去。

何纕不知所以的跟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不久，最後來到一家掛著好幾串大紅燈籠的氣派屋子面前。

一見那門口掛的招牌：&ldo;怡紅坊&rdo;，何纕的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