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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看到她的那篇課堂小作業的時候,她才有那麼驚訝,不,應該說是驚嘆,也是驚艷,一萬字的小短篇,大部分都是設定和人物性格勾畫,可就是這簡單的一萬字,就讓她看到了一個瑰麗的奇幻世界,只讀了一遍,她幾乎就能記得每一個情節,因為太吸引人,有時候她覺得,寧唯就像一個變態,變態的想像力,變態的洞察力,她的一切都讓人覺得自愧弗如。
後來她在網站寫小說,認認真真地勾畫故事,寫出來還是千篇一律,像坨翔,看的人寥寥,她至今記得自己寫的第一篇文,那時候流行的虐戀情深風,她寫了一個痛徹心扉的愛情故事,點擊寥寥,評論區一片嘆息聲,說強行虐真心尷尬,作者不會講故事就別勉強了,好好找個工作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原本計劃寫三十萬字,後來二十萬字草草了結,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感讓她絕望。
然後她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一點靈感,寫什麼都感覺不對勁,某天腦子裡蹦出寧唯那篇小短篇的時候,放佛一道曙光在腦海中劈開,她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然後她就開了《狐生有媚》這本書,奇幻一直是小眾文,可那是她莫名就覺得這本書會火。
因為那樣一個瑰麗唯美又新奇的世界,沒有人會不喜歡。
她始終記得那篇文帶給她的震撼,那是一種超越想像的存在。
後來她就真的火了,那篇文帶來的收入讓一樣貧乏捉襟見肘的生活突然來了個反轉,第一個月,她的稿費有小八千,八千對那個時候的她來說,真的很多了,而且根據當時的普遍工資水平,月八千已經在很多人之上了,可是拿著八千塊錢,她只有迷茫和惶恐,就像一個乞丐拿著八千的巨款,他最開始是欣喜,然後就是迷茫,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筆錢。
骨子裡還是那種低賤感,儘管有了錢,也不敢花,生怕這是一場夢,哪天醒過來,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那種感覺持續了好久,後來她越來越有錢,可還是不能擺脫那種骨子裡的自卑感,她經常會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小鎮來的土丫頭,仰視這個世界的浮華,像塵土一樣的低賤。
她買很貴的包包,買很貴衣服和鞋子,買首飾品,都收到衣櫃裡,不敢穿出去,她覺得自己不配。
直到最近兩年,她才逐漸想通,她需要的是蛻變,從內到外的蛻變,練形體,學禮儀,學化妝,參加高爾夫球會,參加俱樂部,認識更多有錢有勢的人,結交更多的人脈,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上層人士。
她現在已經快要成功了,這樣的生活像置身天堂,她喜歡這種華麗和絢爛,如果有人要毀了這一切,她絕對不會同意。
她看著林墨白身邊的寧唯,儘管她戴著口罩,但是根據她眼角的弧度,她還是可以想像得到她表情,那是一種淺淡的笑意,帶著目空一切的自信和淡然,那是獨屬於寧唯的表情,她從來都是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一切。
她是自信飛揚的,那種自信是與生俱來的。
琅琯的面目徹底沉下來,憑什麼呢,這世界要這麼不公平?她以前經常看見有錢人的小孩兒,說著流利的外語,跟國外來的交流生交談別國有趣的習俗,而她什麼都不知道,待在小鎮裡,小時候連買五毛錢的汽水,都要軟磨硬泡母親好多天。
這就是差距,窮人和富人的差距,而她,絕不想自己的兒女淪落到當年自己的地步,那種骨子裡低賤感,她絕不想再讓她的兒女享受。
黃油麵包,牛奶,還有一小塊兒芝士奶酪,她本來為自己得體的早餐而驕傲,這會兒,她只覺得胸口像塞了石頭一樣滿。
林墨白和寧唯在一起了,《狐生有媚》的製片方是即墨,林墨白會大義滅親接著拍嗎?她越想越覺得可怕。
然後她幾乎是顫著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