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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饥不果腹了。”
魇月说:“那我要怎么帮你?”
“你一会儿不出声就行,其实在人界管这个叫狩猎,”拂瑶想了一下,又说,“若是真要过一日人界的生活,我们就不要用法术,你会发现这也有趣得紧。”经过刚才,拂瑶发现她对人界比魇月知晓的要略多一些,所以她想多给告诉他一些她知道的东西,若是他以后到人界来,也起码能有她这个半调子的功力,不至于太了无生趣。
魇月望着她晶亮的眸子,笑着应许。
他们继续往前走,在走到一处低矮灌木处,拂瑶忽地停了下来,对魇月小声说:“就是这里,我们得趴下来!”
魇月有些诧异,“这里?”
“嗯。野外的打猎环境自然是很恶劣的,你得凑合一下。”拂瑶解释道。
魇月解下他的披风铺在雪地上,然后趴上去,示意拂瑶也趴下来。
拂瑶见他脸色素白如纸,想起他本在历劫,身子骨本就虚弱,刚要解下身上的披风就被魇月拦住,顺手将她拉下来趴下。
魇月用心音道:“接下来如何做?”
拂瑶思索了片刻,在袖中翻腾了半晌,然后取出适才在集市上买的一包松子,打开倒出一些放在手心上,用心音回说:“我将它们一粒粒扔出,现在冰天雪地的,不好觅食,山雉大多都饿了很久,这些松子约莫也能引出一两只来,我们只管等着就行。”
魇月哦了一声,片刻后问:“这你都是跟谁学的?”
拂瑶忽地轻轻转过首,笑说:“我如果说无师自通,你信么?”
魇月唇边勾起一抹笑。
“因为我以前常常如此漫山遍野地跑,常常会自己找些乐子出来,那时师父……”拂瑶倏地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后来到灵霄宫后,玄夙也常常陪我一起捉,所以这实在算不了什么。”
魇月神色未动,只轻轻应了一声,头略微垂低了点,说:“他……以前都陪你一起捉山雉么?”
拂瑶略微偏了一下头,然后脸上缓缓漾开一抹笑,说:“没有,师父大多在旁边看着我捉。”
魇月略微有些晃神,喃喃低语了一声。
拂瑶没有听清,微微侧了侧目,目光恰巧定在魇月左眼角边的朱砂痣上,复又移过眸问:“你适才说什么?”
魇月略微回过神来说:“没什么。”
他从她掌中拈过几粒松子,一粒一粒由远及近地扔出去,问:“这样对么?”
拂瑶赞赏地轻轻颔了颔首:“嗯,看来你也颇有慧根。”
想了一下,拂瑶又问:“你以前历劫,有遇到过饥不果腹的时候吗?”在人界有饿死一说,在仙界和妖魔界同样如此。如果恰逢历一些特定的天劫,不管是妖魔或是仙,都要承受法力全失,且无法觅食之苦。
魇月目色有些恍惚:“历劫时倒没遇上,不过幼时……好像有过这样一段时光。”幼时的记忆对他而言,就是幽暗发臭的昏暗地牢终年见不到一丝阳光,血迹斑斑的粗大铁锁沉重地背拷在脚踝上,还有那个被称之为母亲的人若是心情恶劣之时,眼中闪着疯狂恶毒的幽光向他靠近,便是一顿冷酷无情的鞭打,若是心情好时,隔十日半月想起他就送一堆妖魔过来,让他成为一群饿得发狂的妖魔口中的猎物或者打败他们,吞了他们的元丹,吸了他们的精魂。
活着,只是为了活下去,或者杀戮!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生存方式。
拂瑶望着他冷清的侧颜,倏地想起以前看到他胸膛上盘踞的那些交错狰狞的疤痕,心中不禁想他幼时到底受过多少伤,经历过多少痛,才能硬撑着活到今时今日。她受过的所有苦,都是靠着师父这个精神信念一直支撑着她,但是对于一个只希望能活下去的人来说,这一切的痛苦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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