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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
他没有回头,没让易襄湖瞧见他此刻俊脸上的温柔笑容。
“我打听过了,知道你现在是朝廷里的大官。”她又道。
喀喳一声,岩子君打开房门示意耿太医进来。
易襄湖笔直望着他,一脸认真。“我一会儿就要走了。”
“耿老,快看看她的手。”
“我说的是真的,一会儿,我就走。”易襄湖不死心的重复一遍。
再见到岩子君是老天开她的玩笑。不管她是想让她重温回忆也好,或是想在她孤单贫乏的生活里增添一点记忆也罢,易襄湖知道这一刻的重逢绝对是短暂的。
因为她是个杀人通缉犯,而他是朝廷的命官!他们的关系就像天与地、云与泥。
不用怀疑,他是云,而她就是那沾满污秽的贱泥!
“易襄,不是,我是说易襄湖——”
“耿老,你还是叫我易襄吧,现在易襄湖这个名字可值钱了,人人想逮呢。”她瞥了闲适坐在桌边呷茶的岩子君一眼,收拢衣袖爬下床弯身穿鞋。
“易襄,你的手筋受损严重,十天半个月之内最好不要用剑以免增加右手的负担,连带的拖延了痊愈的时间。”耿太医伫立在她身旁殷殷叮咛。
“知道了,我尽量。”
“还有啊,你的手筋需要每天施予热敷,最好是配合我开立的药方按时服用——”
穿好鞋站直身的易襄湖豪率地拱手一揖,“我会记住的,谢谢你,耿老。那么,”她又瞥了瞥始终沉默的岩子君,“我走了,今天劳烦你了,耿大夫。”
岩子君的反应是举杯悠闲呷茶,杯沿巧妙地掩饰了他所有的表情。
“岩大人,你不开口劝劝她?易襄这手伤可不能轻忽,以免将来后悔莫及。”
岩子君闻言放下杯盅睨了睨易襄湖,笑意满布的俊脸上恣适而倜傥。“耿老你何必为难人家?她明说了急着走嘛。”
不知为什么,易襄湖一听他这么说,且看见岩子君脸上的满不在乎,心头就窜火!哼,早知道他对她没啥感情,可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我走了,告辞!”冲动地拱手一揖,易襄湖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踏去。
“ ,道谢呢?”
死痞子!易襄湖僵硬着身躯慢慢转头看他。岩子君脸上益发灿烂的笑意简直要狂焚她的眼!“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你感激的这么用力,我还有点儿不敢当呢。”
哼,三八蛋!“我可以走了吧?”
岩子君一手随意挥向门边,一手倒水喝茶。“请便,反正我打从方才就没开口留你啊。”
“你!”
耿太医一看这阵仗和两人之间窜烧飞溅的昂怒火苗频频摇头。自己和岩大人不算深交可也有三五年的交情,怎么就没见过温文客气的岩大人曾用这种促狭戏谑的态度对待任何人。
易襄湖。她算是替他这老太医开眼界了。
“在这贵东县碰上你算我今儿个流年不利!”易襄湖踩着愤怒的脚步轰隆隆往房门走去。
岩子君捧着茶杯悠闲呷茶,“不会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到府衙那儿领取钱霸的赏金吗?说不定我们明天还会碰面呢。”
“是吗,那我决定一会儿就去!”
伴随着易襄湖的低哮,她伸手拉开门板立刻被门外的两三个人墙给挡住。
“君哥哥!”梁辛萝衣袂翩翩的闪进房门,越过易襄湖来到岩子君的身边。“君哥哥,这一位是!”唷唷,瞧这姑娘对他的那股亲热劲儿,易襄湖自以为潇洒的勾动狰狞的嘴角,“瞧瞧,你的姑娘这么关注你,还在门外头守着啊?”
岩子君的俊脸又挂上温文有礼的神采,“辛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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