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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自是相信宋閻的判斷,一點沒猶豫就跟上宋閻的腳步。
秋衛撓撓頭,也只能齜牙跟上。他和慕修的鬼王靈覺都沒發現什麼,宋閻的符紙就一定有用?
石頭城堡中央是一個圓形墨湖,橫穿暮曉城的黑水就從這裡穿過,這個湖也像極了明月窟三層的墨湖,又或許它們本來就是相互連通的。
原本突然斷了的血跡,再次出現,並一點點蔓延到湖邊長椅上的拐老頭腳邊。
宋閻和慕修腳步慢下,繼續走近。
&ldo;來了……&rdo;
拐老頭低語一句,眼睛略為艱難地睜開,他早就在等著宋閻和慕修過來了。
宋閻和慕修走到拐老頭身側,他油盡燈枯的模樣也落到他們眼中,拐老頭是強撐一口氣在等著他們。
&ldo;為什麼?&rdo;宋閻凝眉問著,到此時此刻他也沒想明白拐老頭的動機所在。
他作為暮曉城秩序的守護者,為何要策劃這樣對暮曉城有害無益的事件。
異界之門一旦被衝破,他該比誰都知道事件的後果。
&ldo;咳咳……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咳咳……&rdo;
拐老頭一句話咳出兩口血,但他話里並不打算解答宋閻他們的疑惑,他等宋閻過來,是有後事要交代給他。
&ldo;我死後,石頭堡和暮曉城就是你的,你想要的答案也在這裡。&rdo;
拐老頭說著,略為艱難地偏頭過來,他對上宋閻的目光,嘴角扯了扯,似乎在笑,他低語要求一句,&ldo;孩子,走近點。&rdo;
&ldo;閻閻……&rdo;
慕修警戒起來,卻見宋閻抬眸看他一眼,腳步邁進,再緩緩蹲到拐老頭身側。
宋閻沒有從拐老頭身上感覺到威脅,甚至那一聲&ldo;孩子&rdo;,讓他莫名覺得有些親切,好像他曾經也被這樣喚過似的。
拐老頭顫顫巍巍地抬手,他的掌心按在了宋閻眉心,一個淺淺的黑色紋路浮現,又再隱沒,這是屬於石頭城堡主人,暮曉城秩序守護者的印記。
拐老頭仔細端詳宋閻片刻,他再偏了偏頭看了一眼始終警戒的慕修。
隨即,他眸光的焦距一點點消失,少許磷光從他身上溢出,他死了,並且是魂飛魄散地死了。
宋閻緩緩抬手,落在拐老頭的眼睛上,往下一撫,再拿開,拐老頭眼睛也跟著閉上。
宋閻凝視著拐老頭胸口,脖頸,明顯是被利爪撕裂的致命傷口,輕輕嘆口氣,他站起身來,臉上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轉身拉過慕修的手,看向了秋衛。
&ldo;我答應你的祭祀明日就在石頭堡進行,現在你可以離開了。&rdo;
他接受拐老頭的印記傳承,按照暮曉城的規矩,這一刻開始,石頭堡就是他的,拐老頭手下掌控的勢力也都是他的。
現在他請秋衛離開他的地盤,並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
秋衛不甘心地看嚮慕修,卻見慕修摩挲著宋閻的手指玩兒,根本不和他對視,也不可能幫他說話。
&ldo;哼……走就走,不過既然接替了老傢伙的位置,就要代替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rdo;秋衛話沒說完,就對上慕修幽幽看來的目光。
他再怒哼一聲,轉身走出中央花園離開,從西城的隧道口回他的秋王宮去。
宋閻的感知借著眉心印記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