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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许多礼数。”转头吩咐人赶紧熬姜汤,请御医,又叫太监到四执库找自己穿的衣服给奕霄替换。
奕霄忙磕头道:“谢皇上垂怜。臣怎敢僭越!”
乾隆见衣服已经捧过来了,自己拣了内外一身示意太监递给奕霄,温语道:“不过是家常的衣服,谈不到僭越。这一身是朕年纪还轻的时候穿的,你穿起来应该不老气。”他见奕霄还是磕着头辞谢,带着哄孩子的口吻说:“拿着拿着!这里除了穿朕的衣服外,你还能穿谁的?晚来风凉,这湿衣服裹在身上,非酿出毛病不可!”
奕霄捧着那一身几乎是全新的天青色宁绸便服,还带着皇帝熏香用的龙涎和四执库收存衣物的樟木香气,温暖从心底漾开,忍不住泪流满面。换了一身干爽过来,御医也已经等候在一旁了,望闻问切一番后道:“外感风寒,应无大碍。”开了方剂浓浓地煎了过来。乾隆看着奕霄把汤药喝下去,见他脸色有所好转,才舒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与父母闹别扭了?”
奕霄委屈得孩子似的,又不忍说母亲的不是,轻轻点点头不说话。
乾隆亦知他的委屈,自己的一道旨意,原意是制约冰儿不再涉险犯过,但或多或少会增加他们母子间的隔阂猜忌。他又是一声轻叹,走到奕霄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刚服了药,额头上是细密的汗水,但仍有余热;离近了,还能看见奕霄脸上已变作粉红色的几痕指印,让乾隆止不住有些心疼,半晌道:“委屈你了。你娘从小脾气就不大好,这时候心里急怒,迁怒到你的头上——也有朕的不是啊。这里是宫禁,不能留男人住,你还是回外头值房将就一下,朕叫人给你送点铺盖,仔细将养着,别叫小风寒酿起了大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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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霄病中困顿,一宿迷迷糊糊没有睡好。而他的父母亦然,都是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外头雨下了一夜,下得好大。”
英祥看了看枕边人惶惑无助的神色,暗叹一声,道:“是啊,霄儿走的时候就开始下雨了。”
“不知他怎么走的?去了哪里?这么大的雨淋下来,怕要生病的!”想想还是心疼儿子,忍不住落泪。
英祥不由道:“既然如此,你昨儿个发那么大的脾气!霄儿不过是尽忠办差,也没有不顾雯儿,你怎么火气上来控制不住了呢?”
冰儿闭着眼睛不胜疲倦的样子,头靠着丈夫的肩膀:“我心里也急,也气,也是想试试——”
“试试?试什么?”
“试试皇上的底线。”冰儿黯然道,“我知道他是拿霄儿钳制我,但是若他是真心心疼霄儿,我对霄儿的操心可以略少一分。”她说到后来,自己也不能相信自己奇怪的想法,苦笑着:“我总指着,他还能多点人情味儿,甚至多点私心,这样,雯儿还能有望。”说到底,奕霄还是要靠皇帝保全,这无异于拿奕霄玩一场苦肉计,却也是豪赌。
英祥肃然道:“你这想法太过可怕!我宁可雯儿救不回来,也不希望她断送掉更多人!”
冰儿倏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英祥顿了一歇才又说:“如果我是皇上,到了推车撞壁那样的时候,我也会弃卒。”平日里,他最疼爱女儿,要星星不给月亮,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手心里怕摔了的那种宠溺,今日这话出来,哪怕只是假设,也叫冰儿震惊。英祥咽着口中的苦水,转头望着妻子惊诧的眼神,慢慢道:“雯儿离家这些日子,我添了不少毛病,晚来风吹雨打,常常会惊悸失眠,唯恐她一个人在外,会出什么事;也担心她将来就是救回来,又会面对怎样无望的生活。痛苦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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