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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低頭看著自己腹部的傷口:&ldo;不過我也算是明白,水兒對我不是沒有感情的,輯命對你來說不見得有我重要吧?&rdo;
看到他如此神經兮兮的,水沂濪眼裡的淚又流了下來:&ldo;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都已經找女人了,為何還要綁著我?&rdo;
沈昀突然摟緊她,任腹部的匕首被擠的更深:&ldo;我沒有找女人,我只是在引輯命出來。我愛你,一輩子都愛你。水兒,你剛才主動說要跟我回去的,那不要再逃了好不好?你要再逃一次,我不保證自己能再做出什麼。&rdo;
水沂濪聞言沒再說話,依舊只是無聲的哭著。
沈昀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變的溫柔無比:&ldo;為了孩子,咱們好好過,好不好?&rdo;
水沂濪未言。
沈昀擦拭著她的眼淚,緊盯著她完全認命了的模樣,強壓住胸口的疼痛,又道:&ldo;我們去找肆意人,讓他給你吃藥,忘記那段不好的記憶,好不好?&rdo;
知道她不會回復,他橫抱起突然變的乖順無比的她就去找肆意人了。一路上,他不斷親昵的吻噬著她的眼淚,卻總是無法乾淨。
後來去到肆意人那裡,肆意人直接就搖頭:&ldo;罷了,別吃了,不管用的。&rdo;
沈昀坐在桌子旁,一直將低頭不出聲的水沂濪摟在懷裡,聞言不悅了:&ldo;如何不管用?你那藥不就是洗腦的?&rdo;
肆意人無奈道:&ldo;我雖被稱為神醫,卻終究只是個人,又不是神仙。若是普通點的記憶,用我的藥或許能壓制下去。可王妃的這段記憶明顯是刻到骨子裡了,感情有多深,這段記憶刻的就有多深。&rdo;
隨著她的話,水沂濪的身子僵了下,腦子更低了。
沈昀摟緊了水沂濪,實在是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沉默了一會兒,他抱著她就走了。
路上,沉默許久後,他苦笑道:&ldo;你不能接受我,都只是因為太愛我?&rdo;也是,若不是因為太在乎他,當初看到那個畫面怎會瘋狂成那個樣子。若不是因為太介意,又怎會遲遲不釋懷。
水沂濪沒有說話。
他抱著她直接回到了悅王府自己的院裡,當他將她擱到自己床上才看到她那張蒼白到不能看的小臉。
他知道她如今太厭惡他,而他卻將她摟摟親親的這麼久。
想到什麼,他便將她抱起擱在了椅子上,親自在床上換了一套沒用過的被子。
他正欲再將她抱回去,她卻突然站起身自己跑到床上鑽進了被窩,明顯是生怕他再碰她。
他看著床上鼓起的被子,又捂住自己那開始疼痛的胸口。
她愛他又如何?
卻也厭惡他。
厭惡到被他碰一下就想吐、厭惡到寧願選擇別的男人、厭惡到哪怕拋棄自己的孩子也要擺脫他。
就算愛,也是變質的愛。
他溫柔的道了聲:&ldo;今晚你在這裡睡,我去那邊陪孩子。&rdo;
知道她不會回答,頓了會,他轉身走出去,輕輕的關住了房門。
隨著房門的關閉,他突然捂住胸口吐了口血。
緩了緩胸口的疼痛,臉色蒼白的他滿不在乎的抹去嘴角的血跡,自己去包紮了傷口,換了身衣服就去接與沈修珏容不霏在一起的孩子們了。
剛走出悅王府大門,便見到兩個大人與四個孩子氣氛歡快的朝這邊走來。
小香看到爹爹,趕緊跑過來撲到他懷裡被他順勢抱了起來,她撒嬌道:&ldo;爹爹剛才去哪裡了?&rdo;
沈昀笑道:&ldo;爹爹剛才有些事情走開了,正要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