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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回了青州苑,連衣服都沒脫乾淨就走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沒能澆滅他心裡的躁鬱。
甚至讓他想起了幾年前,王棄叫著他的名字意,淫的場面。
他握著拳,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火。
比厭惡更深,比欲,望更濃。
在浴室里待了整整半個小時,他才踏著一路的水滴走出來。
身上帶著熱氣薰陶的淡紅,眉眼間已經不見之前的躁鬱,反而是一種饜足後的慵懶,隱隱夾雜了一絲煩悶。
李清楷點燃一根煙,吐出一陣煙霧。
忽然想到之前他沖王棄吐煙時對方微不可查的閃避。
嘴角沒來由的露出一聲嗤笑。
沒有人知道,王棄雖然浪蕩狂放,但煙毒他絲毫不沾,甚至他還極其厭惡煙的味道。
因為他曾親眼見過,王棄被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用菸頭燙傷皮膚的場景。
在王棄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內里是數不盡被菸頭灼燙的傷痕。
他微微眯起眼,撣了撣菸灰,目光逐漸變得深遠。
……
第二天去往公司的時候,周許早早的就在辦公室等他。
見他明顯一夜沒睡的樣子,流里流氣的露出一個笑容。
「一夜春宵啊。」
他沒理會周許的揶揄。
而是淡淡的說:「東西呢。」
周許撇了撇嘴,也習慣了李清楷公事公辦的態度。
「喏。」
他推過去一個文件。
李清楷隨手翻了兩下,裡面將李明知調查的清清楚楚,包括他這幾年所有的動向。
「喂,好歹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不說請我吃頓飯,一聲謝謝總有吧。」
面對周許不滿的抗議,李清楷只是合上手裡的文件,掏出一個請柬推了過去。
周許愣了一下。
「宴會?」
「是,接陳曼素進門的宴會。」
周許也顧不上向李清楷討謝,而是一臉驚訝的說:「你爺爺最近在住院吧。」
「對。」
如果不是他爺爺住院,他父親的動作還不會這麼快。
現在正是他一手獨大的時候,他自然要趁這個機會將陳曼素和李明知接進門。
周許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你父親圖什麼。」
李清楷雙手交疊,側頭看著窗外。
圖的自然是年少青梅竹馬的真愛。
他冷笑一聲,轉頭對周許說:「這幾天要盯的更緊。」
以防他們在宴會上鬧出什麼事。
周許大喇喇的往後一靠,沒好氣的說:「知道了,就知道使喚我。」
說完,他突然想到什麼,一臉八卦的問:「你和王二少是怎麼回事。」
之前醉得不清醒怎麼也想不通,後來午夜夢回他突然醒過神,之前王棄那副眼眸濕潤,嘴唇紅腫的樣子,分明就是幹了什麼不太正經的事。
尤其兩人還是前後腳離開。
李清楷瞥了他一眼,冷靜的說:「就你看到的這麼回事。」
周許皺了皺眉。
「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從外表上看,兩人不還是之前那副李清楷對王棄看不上眼,王棄偏偏又愛挑釁他的樣子。
「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李清楷站起身,將請柬丟進了他懷裡。
「記得不要遲到,我還有個會,就不送你了。」
看著李清楷瀟灑的背影,周許不滿的大喊出聲:「喂,你有沒有良心,用完了就丟。」
他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