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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必如此,朕之前是說笑的。&rdo; 一會兒之後,欒天策注意到名憂塵輕輕 擰起了雙眉,他知道對方已醒但不肯睜 眼面對他,便自顧說下去:&ldo;朕讓人引水 去了太祖與先皇的陵墓,但事先讓禮部 將他們和秦王的梓宮移到了安全之處。&rdo;
名憂塵微微怔住,緩緩睜開眼睛, 見到欒天策注意到他的神情的變化之後 ,黯然轉身的高大孤單背影。
&ldo;你好好歇著,朕以後若無事,不會 再來掖鴻宮了。你,好自為之。&rdo;
目送皇帝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 好似全無留戀地快步離去,名憂塵眸光 微微流轉,卻始終沒有開口。
掖鴻宮這一鬧之後,欒天策有一月 沒有再邁出這座宮殿。名憂塵慢慢將養 ,終於又好像恢復了一些。四周的閒言 閒語傳得更厲害,但那些人終不敢當著 名憂塵的面放肆。
沒有和皇帝例行做那件事,名憂塵 這段時間倒是過得逍遙自在,孤燈和沉 夜卻覺他們主人眼中的寒意與寂寞更多 了。
欒天策努力將全副心神放在朝事上 面,他遷走太祖與先皇的陵寢拯救萬民 的舉動,還有災後迅速採取的營救與安 撫措施,贏得了天都百姓的愛戴與尊重 。如今軍心民心都牢牢捏在手中,這不 是名憂塵讓給他的東西,但欒天策仍然 無法高興起來。
每日在紫霄宮中獨自打發漫漫長夜 ,太后與大臣都憂心忡忡,認為當今天 子英明果斷,樣樣皆善,就是沒有立後 與皇子這一點讓人擔心。每日送到皇帝 手中奏請早早立後的摺子一本多過一本 ,太后又時時催促,欒天策煩悶到了極 點。
驀然又想到名憂塵,欒天策心裡百 般滋味攪動,很想知道對方目前的情況 但又憋著一口氣強忍著不去探聽。杜成 憬這次也沒有讓人每日回稟,這讓皇帝 大大不悅,但正是他自己嚴令內侍不許 提到有關名憂塵的一切,欒天策不能責 怪他的貼心內侍。
這一天又被太后叫去勸戒了一番, 欒天策心中不快,突然想到那個讓他又 愛又恨又無法應付的人。如果他此刻得 到了名憂塵的心,那麼他也得像父皇那 樣立後,為天都留下子嗣。
可惜的是,欒天策真的無法說服自 己那樣做。儘管他比誰知道,這是身為 帝王必須履行的義務。
想什麼呢?明明那個人的心不在他 身上。這種時候,他還要抱著奢望胡思 亂想豈不是很可笑?欒天策默默結束飄 忽的思緒,發現他站在一扇厚厚的宮牆 面前。
身邊沒有隨從,甚至是杜成憬也不 知道他無聲無息出了紫霄宮門。因為欒 天策此時走的是皇城中的秘道,這些是 他的父皇在臨終前告知他的退路。如果 日後有變,這些秘道就是他的逃生之路 。
欒天策苦笑著,他此時此刻打算利 用這條秘道去偷偷看望名憂塵。
這種行為無疑是一個天大的調整。 他身為天子,有什麼不能正大光明的做 ?他再也沒存強迫那個人的念頭,只見 見面應該是合乎禮法的,然而他卻用先 皇留給他的退路去窺視一名臣子……
欒天策覺得他大概是瘋了,但他無 法壓住多日不見那個人的衝動。在沒有 等到名憂塵用看先皇目光看他之前,他 還是無法勸自己死心。
不過這扇牆似乎不屬掖鴻宮?欒天 策不去細細品味心頭冒涌的複雜滋味, 他看著牆上右面一處與牆體同色的暗門 ,心中暗笑他少用秘道,居然走錯了方 向。
&ldo;姐姐,皇上對那名憂塵如此在意, 留著此人必是我天都與皇室的大患。&rdo;
一個渾厚的男聲突然從牆那面響起 ,留住了欒天策打算離去的腳步,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