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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掩饰的恐惧一下子鲜明了起来。
是的,她真的非常害怕。二十多岁的一个女孩,没有可以为她出头的兄弟,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这样的她,在遇上了攸关生死的事情时又怎么会不怕?
可是她不想屈服,屈服了就等于认输。从小她在不服输的原则下一点一滴建立了自己的尊严,没有道理在这时候全盘放弃。
白晓忧缩起双脚抱在胸前,感觉寒冷而孤单。如果白天她必须像个斗士勇气十足,那么,在这漆黑的夜里是否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好好地哭一场?
“你怎么了!白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她最脆弱的时刻听见沈千浪的声音,白晓忧泪眼以对,终于难以控制地离开沙发朝他跑去。
她带着极大的冲力投入他的怀里,他则文风不动稳稳地拥住了她。她啜泣,抓住他的衣服,也扯住他披散的头发,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沈千浪蹙眉,扶着她的肩静静感受她的泪水、她的不安。认识不过两天的时间,此刻他们像深知彼此心意的好友,分享着内心深处最真的情绪。
他以为她是不会哭的。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就危机不断,但她总是笑一笑、耸耸肩就忘了似的,好像不晓得什么叫恐惧;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在夜里独自流泪?
“怎么哭了?”待她逐渐平静,沈千浪轻声问。
他低沈温暖的声音令白晓忧的心渐渐定了下来,她不再掉眼泪,却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我——只是想念院长和院里的孩子。”她吸了吸臭子,闭上眼睛将头靠向他的胸。“两天没看见他们了,刚才和院长通了电话,突然觉得好寂寞——
哈!没想到我也会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掉眼泪,真是丢人。“
“没什么好丢脸的。”沈千浪回答,沈默了一会见之后又说:“难道就不能回去看看吗?你这么想念他们……”
白晓忧在他胸前摇头,说:
“不行!事情还没结束前,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
“因为——总之就是不行。”
沈千浪叹气,道:“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为了什么事必须逃命,这样子就算我想帮你也无从帮起啊!记得吗?你曾答应要告诉我事情始末的。”
一阵沈默,白晓忧抬头看他。
“其实——他们想杀我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一些秘密。”她说。
“什么样的秘密?”
“是——是有关他们贩卖人口的事。那些坏蛋把女孩子卖到国外从事色情工作,我在偶然中知道了!”
“这种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偶然』知道的,不是吗?”沈千浪扬扬眉。白晓忧把头又靠回他胸前,说:
“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嘛!怎么知道的又不是重点。”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向衙门举发?还是你们这年头已经没有衙门这玩艺儿了?”
“是没有。”
“那么你们有麻烦时都怎么做?比方说遇上贼,或者是小偷?”
看见他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白晓忧笑了。
“我们有警察局。傻子!”
“警察局?”沈千浪蹙眉。“就像我们的衙门吗?”
“很相似,不过用不着对堂上的大人磕头跪拜。”
“为什么不去?”
“啊?”
“去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让警察局那些人去处理,不是吗?”沈千浪说。
“他们处理不来的,因为我没有确实的证据。”白晓忧突然打个呵欠。
“我困了,阿浪。”
“我送你回房休息。”
沈千浪虽这么说,白晓忧却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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