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页)
慕容德满意的笑了,隽秀雅致,高台旁站立的副将与千户却纷纷打了个寒噤。形如好女,性如恶鬼。慕容德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评价。至少,在这个时空中,他并未如原本那般历尽坎坷,大器晚成,他是锋芒毕露,个性十足的战场新星。
“出发!”他拔出剑,遥遥指向天空。猎猎海风中的“水”字旗帜飞扬着,士气如虹。
暮秋之时夜阑姗姗,空空荡荡的大殿中,坐在桌前的北宫棣拿出一张纸,慢慢的写到:“静玄,南方诸疆颇不安分,正好南洋水师训练已久,可堪一战。不知北方如何……”他写完之后,怔怔看了半晌,忽然抽起信纸,似要靠近桌边火烛,却又收了回来。北宫棣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书架边,从一处抽出了一本四书五经,把写满字迹的纸夹了进去。
他的手指在书脊上划过,他送他出海已然两月,然则仿佛度日如年。相隔天涯,纵然心与君同,到底意难平。
《诗经》被夹入纸张的那一页上,正悠悠写着一语,似在说着主人之心声: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第三十四章 使者自西来
南洋是一个统称,包括陆地上林瘴密布的南疆野岭、花江入海口处的南蛮荒岛,还有便是离海、南海两大海域。若非自小生长在此,必然是搞不清这复杂的地形,对其中纷繁的水道、暗礁也只有望而生畏,暗中却步了。
建立水师之初,北宫棣便要求选拔沿海有资历的水手、船家子弟,齐聚至并州组成新的军队。南洋水师的港口选址在了并州沿海的一处天然深水港,八月初,枢密院后副枢密使慕容德奉命,调走了几乎全部的舰船出征后,只余下了几艘防卫巡海的军船。白云港忽然间清净下来,却让人有些颇不习惯。
自动兵之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战争,且耗时必然长久。
中土虽然一贯把南疆看作蛮荒之地,颇为不耻,然而占地称王,甚至将其纳入版图的想法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当今的皇帝显然就抱着后一种念头。而在大晋国力蒸蒸日上的时候,竟然有人反叛“宗主之国”,屠戮守军,公然做出挑衅的行为。即使不知道“古丽”在什么地方,是多大的地域,大晋几乎所有人都一致对外得群情激愤,骂上一句“宵小弹丸之地”,连那些一贯讲究仁义道德的酸腐夫子,也对派兵出战并无异议。
至于古丽为何叛乱,是否因某些人故意挑拨鼓动,却根本不是众人关心的了。
有“犯我强汉,虽远必诛之”的珠玉在前,北宫棣从善如流得抒发了身为一代明君兼着好战分子内心的愤怒与气魄。不仅下令并州、交州的丘南军时刻准备,与水军一起前后包抄,大有一战平定南洋的意思,还借着为战集资为名,开始以国库信誉为抵押,发行一种叫做“战争债券”的东西。
经过三年的改整,大晋全国的经济步步上升,国库中甚是充裕。在姚禀秋、王善等户部官员的主持下,宝钞渐渐开始代替民间惯用的银两、通宝,有成为通用货币的趋势。但北宫棣这种极有“动摇国本”、“夺取民财”之嫌的做法,还是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对此民间响应者寥寥。这倒不是百姓们对明显强盛的国力支持下的信誉不信任,或者对大晋军队的能力持着怀疑,而是——这“参股”可以理解,“战争债券”实在是闻所未闻呐!凡为平民百姓,天然心性中自有一种对战争之事敬而远之的心态,即便他们知道当今皇帝是一个明君,此战也是合情合理,却也万万犯不上主动去沾染其中。
北宫棣对这种情形早有预料,但他发行“战争债券”的本意是把全大晋的主流人士都绑在他开拓疆域的利益大船上,会买下债券入股的基本上是各地的大商行、朝中心思伶俐的高官之流。而待此战完毕,百姓中某些一时投机的好奇之辈获得了好处,令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