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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晚上……沒有約的。&rdo;

&ldo;那就晚上吧，我等會兒把地址發你。&rdo;

顧照一點都不想去。她知道，見一面也不代表什麼，像沈旋章、周先生，見了也不是一定要交往的意思。但她還是不想去。不想沈玦星像曉娟老師他們那樣追著她問，覺得這個男的怎麼樣，對他有沒有感覺，要不要試著談一談……

她怕到時候自己忍不住罵人。

&ldo;我……&rdo;她試圖開口拒絕，但沈玦星先一步打斷了她。

&ldo;六點，我等你。&rdo;他的語氣格外鄭重，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顧照緊握著手機，面向地鐵車窗，變幻的led廣告與她自己的倒映來回交替著出現在視網膜上。那抹黯淡的影子無聲嘆息著，認命一般閉了閉眼。

&ldo;好，我知道了。&rdo;她輕輕說著，&ldo;地鐵信號不太好，我掛了。&rdo;

她沒再聽沈玦星說了什麼，迫不及待掛了電話。

第二天就是周五，顧照不知道沈玦星會不會來養老院，但為了避免和他撞上，她特地申請了外出去稅務局領發票。

那天也巧，稅務局人特別多，她排隊就排了幾個小時，等回養老院都是下午的事。院裡不見沈玦星的車，方院長說他今天也沒來。

到了周六，可能心裡有事，顧照八點就醒了。

楚袁沅定的地方是家粵菜館，開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場裡。人均兩百，是顧照能承受的價格。

她到的時候，楚袁沅已經到了，但不見宋姣夢的身影。

&ldo;不用管她，咱們先點單先吃起來，她最會遲到了。&rdo;楚袁沅問服務生要來菜單，與顧照湊在一起點菜。

楚袁沅點了幾道點心，都是粵菜常規菜品，什麼榴槤酥、叉燒包、雞菌餃、金錢肚……完了問顧照行不行。顧照沒有忌口，什麼都吃，但看了眼她點的菜，還是好心提議：&ldo;要不要加一道海鮮?宋姣夢好像喜歡吃海鮮。&rdo;

宋姣夢喜歡吃海鮮?

楚袁沅雖然與宋姣夢是多年好友，但從未特意留心過對方的飲食習慣，這顧照是哪裡知道這些的?

&ldo;你怎麼知道她喜歡吃海鮮?&rdo;楚袁沅問道。

&ldo;上次和她一起吃飯，看出來的。&rdo;顧照記得許多人的喜好。方院長不吃蔥，林敏清只喝熱水，曉娟老師喜歡軟爛的食物，沈玦星不吃海鮮。

都是些微小到在旁人看來無足輕重的事，但顧照就是會用心地記在心裡，從來不覺得麻煩。

等菜上得差不多了，宋姣夢才姍姍來遲。臉上化著精緻的妝，明艷不可方物，走來一路引得不少人側目。

&ldo;不好意思，來晚了。&rdo;她拉開椅子，坐下前，將手裡紙袋遞給顧照，&ldo;上次你借我的衣服，已經洗乾淨了，謝謝。&rdo;

&ldo;不客氣的。&rdo;顧照接過袋子，道。

楚袁沅點著桌上的一道元寶蝦道：&ldo;這是顧照特地為你點的，說你愛吃海鮮。&rdo;

宋姣夢愣了愣，她確實愛吃海鮮，這事不是秘密，但她沒想到只和她同桌吃過一頓飯的顧照會注意到。畢竟，連她前男友們都不是各個都知道這點的。

&ldo;你不是不能吃嗎?&rdo;她不想承認那瞬間心裡竟然還挺感動，但她又記著楚袁沅說她可能輸給顧照的事，糾結之下，語氣就很生硬。

&ldo;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