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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不是浮堯在那時抓了他一把,他也不會留下來不是麼?說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一陣輕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花梅令一轉頭就看見曹望舒走了過來,「花莊主。」
花梅令點了點頭立刻咧開嘴角,又是一副紈絝公子哥的樣,看的曹望舒擰起了眉毛。
「神刃如何?」花梅令問。
曹望舒搖了搖頭道,「中了化骨灰,大夫說他的眼睛可能治不好了。」
「這樣啊,那宗主節哀順變,花某就不打擾您獨自療傷了,告辭!」說罷,他帶著白撫便走了。
「站住!」曹望舒沉著嗓子喊了一聲。
花梅令聞言嗤笑出聲,他轉過身玩味地看著曹望舒道,「宗主還有何吩咐?」
他這麼一說曹望舒便紅了老臉,他和花梅令向來不對付,如今卻要拉下老臉有求於人,若不是為了劍宗大計他是萬萬不會這麼做的。
在心裡自我催眠了一番,曹望舒起身道,「花莊主天下靈通,梅令山莊更是藏龍臥虎,花莊主總不會連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都找不到吧?」
「哈哈哈…」花梅令仰頭大笑起來,半響才神采奕奕地甩開扇子掩在唇邊道,「宗主真是抬舉梅令山莊了,若是山莊真有那麼好的大夫,我就先治好自己這一身的老毛病了。」
「你一定可以!」曹望舒攥緊了拳頭,神刃就是劍宗的招聘,他若是倒了,那劍宗就真的再無立足之地了。
「就算真的可以,在下也未必願意。」
「難道我劍宗神刃還不夠玉貌花容嗎?」曹望舒氣急,竟口不擇言起來,他剛一說出口就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劍宗何等地位?怎能自損身價和一群以色惑人的狐媚子相提並論?
花梅令一愣,然後緩緩地笑了,悠悠哉地轉動著腦袋道,「花某心裡只有北島孤城主一人,至於劍宗神刃,在下真是高攀不起。」
說完,他一甩袖子便邁出門檻,白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曹望舒怒極一掌將上好的圓木桌拍的四分五裂,可就在同時他卻見已經走出去的花梅令又退了回來。
他倒著步步後退,樣子有些奇怪。曹望舒連忙跑到門口看,卻見一柄劍尖穩穩地停在花梅令的喉結前一寸,幾乎分毫不差!
一青衣男子站在他面前,雙眼蒙著黑布,手中的劍卻握得穩,正是神刃浮堯。
「神刃怎麼又這麼大的火氣?」花梅令笑笑,小心地用扇柄去敲那劍刃,以往浮堯都會任他拂開也不理會,但這次他卻一挑劍又向前刺了半寸。
花梅令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不再掙扎,慢慢向後退問道,「那神刃總該讓我死個明白。」
浮堯逼著他步步向前,俊美的面容繃的緊緊的,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半響,才聽他冷聲道,「治好我的眼睛,否則,我就殺了你。」
顯然,他聽見了剛才自己和曹望舒的談話。這也不怪浮堯,他雖然眼睛瞎了,可耳朵還好使得很,又是個習武之人,方圓幾里之內,他想聽不見都難。
可花梅令偏偏最不怕人威脅,他一身賤骨頭,軟磨硬泡才有效,硬碰硬絕對立起渾身倒刺爭個魚死網破。這一點,就算對方是美人也不例外。
「梅令山莊沒有如此高明的大夫,神刃請……」
「我叫浮堯。」浮堯打斷了他的話,花梅令剛邁過門檻退回屋內,聽見這話又是一愣,只覺這神刃不說話高深莫測,一開口卻是如此心思簡單。
浮堯還沒適應瞎子的生活,花梅令倒是輕而易舉地就邁了門檻,他卻腳下一踉蹌突然被門檻絆倒,手中的劍一滑,整個人猛的撲進了花梅令的懷裡。
花梅令還沒從前一句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又被迫接受了美人的投懷送抱,手中一沉,香酥軟玉就抱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