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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揚州湖畔的茅屋前零零散散躺了七八個屍體,鮮血浸透了泥土。
花梅令站在茅屋外等,其實這樣的情景在這幾天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顯然武林盟的人已經發現了這個茅屋,前來刺殺浮堯的人也從開始的雜兵蟹將到今天有頭有臉的高手,但儘管如此浮堯也沒說過要離開的話,或許他根本就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房門打開,浮堯沐浴後換了一身新衣服,只是頭髮還濕漉漉的纏在脖子上,浸透了前襟。
「你應該先把頭髮擦乾。」花梅令拉他到屋裡坐下從一旁拿過毛巾給他擦頭髮。
「太長了。」浮堯不以為意地甩了甩頭。
「剪了吧!這麼長也不方便。」浮堯的頭髮甚至比他的人還要長,說來對習武之人來說也算弱點。
「不。」浮堯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我的頭髮是用來計算時間的。」
「什麼時間?」
「從我立志離開劍宗到如今的時間。」
花梅令輕笑一聲,「你現在已經離開劍宗了,可以剪了。」
浮堯卻沒有再說話,花梅令擦著他的頭髮,水珠順著髮絲滴在浮堯的脖頸上,划過鎖骨消失在那令人浮想聯翩的衣領中。
氣氛真是很好,何況花梅令早有預謀地屏退了黑煞和白撫。於是他湊到浮堯的耳旁,嗅了嗅他的髮絲問道,「你還記得我當初在歌妓坊要教你的事嗎?」
浮堯的眸子一閃,他記得那時他問花梅令什麼是人道,得到的答案是可以教給他看看。感覺到脖頸上的熱氣意外的並不討厭,浮堯正欲點頭花梅令就突然直起身子冷聲道,「又有人來了。」
浮堯微微蹙眉,轉頭將花梅令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真是搞不懂,就算是自己也是剛剛才感覺到有人過來了,而花梅令若是當真武藝如此高強又為什麼事事都要白撫出手?
不屑?花梅令不是那麼狂傲的人,倒不如說是懶得動手,可即便如此浮堯也從來沒有在花梅令身上感覺到過任何內力。
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屋內兩人對視了一眼卻是浮堯先起身打開了門。屋外站著一個並不陌生的人,但卻也是一個花梅令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的人。
「戰盟主。」浮堯剛一開口屋內的花梅令就哆嗦了一下,他有想過這件事戰天下遲早會親自出面解決,可他沒想到會這麼早。
戰天下只有自己一個人,但其實這也無可厚非,因為以他的武功任何人的插手都只是累贅罷了。
戰天下站在門口,逆著月光,左眼上的眼罩燁燁生輝。
「我找花梅令。」他說,那黑亮的如墨玉般的瞳眸卻像咬合住獵物的獵鷹般盯著浮堯。
浮堯只是一錯身靠在門框上,露出了裡面的花梅令。只是奇怪的是,對上戰天下的目光花梅令竟第一次示弱的撇開了。
戰天下的目光落在花梅令身上就好像挪不開了,他一腳買進屋對身後的浮堯道,「雖然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但還是希望神刃能迴避一下。」
這話看似說得客氣,可如果親耳聽到任何人都只能感受到命令。浮堯並不喜歡聽命於人,但他也清楚在這裡交手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只是有些顧慮花梅令,因為他似乎並不想和戰天下單獨呆在一起。
「神刃儘管放心好了,我戰天下想殺人還不至於這麼偷偷摸摸。」像是知道浮堯在想些什麼,戰天下連頭都沒回。
「我只給你半個時辰。」這次浮堯沒有再猶豫,說完便離開了順便關上了茅屋的門。
聽到門合上的聲音花梅令才抬起頭,笑的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問道,「戰盟主光臨寒舍還真是蓬蓽生輝啊!」
「哼!」戰天下冷哼一聲坐下來,「你竟然會帶人來你娘的故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