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页)
她好不容易能有一份又收入不菲的工作,她不想就這樣沒了。
當下,她便紅了眼,急急忙忙開口道歉:「對不起,大小姐,我……我剛剛不是有意的。」
溫言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計較,而是拿起筷子,兀自吃飯,也不管周圍的人是怎麼看她的。
甚至,她都沒有往時慕白的臉上看一眼。
沒有人知道,當她知道,莊柔是莊文成的私生女時,她看起來平靜的內心掩蓋著的多大的傷心。
那是她爸爸,從小疼愛她的爸爸,卻讓她發現,他連同一個小三騙了她十幾年。
也許,在他心裡,莊柔跟莊銘才是他的孩子,而她,只是一個提醒他吃溫家軟飯的恥辱而已。
誰都覺得她尖酸刻薄,卻不知道,她此刻狠毒刻薄的下面,到底藏了多大的難過。
強忍著心頭的傷心和憤怒,掩蓋著眸底的紅色,生生將冰冷的淚水給逼退了回去。
她一口一口悶聲吃著飯,卻沒注意到一旁一直未作聲的男人,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從她跟莊柔爭執起來開始,時慕白就一直沒說話。
看著她單槍匹馬,舌戰群雄,即便她無堅不摧,似乎占盡了上風,可時慕白的心口,卻有些隱隱作疼。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陌生得很,但確實是堵得心裡很不舒服。
溫言臉上無堅不摧的冷漠,似乎完美地將她內心的脆弱給掩蓋了起來,看上去誰都打不倒。
偏偏越是這樣,時慕白的心裡就越是堵得發疼。
「你不上去看看?」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時慕白問出了這句話。
溫言吃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沒有波瀾的眸子,緩緩抬起朝時慕白看去,諷刺地笑了一聲——
「時總若是擔心,大可以上去看看,又沒人會攔著你。」
精緻的眉眼,盡顯冷淡和諷刺,「你要是上去了,他們全家都會很開心。」
甚至,他們一家子大概巴不得讓莊柔取代她嫁進時家。
時慕白哪裡聽不出溫言話里的意思,尤其是看到她眼中淌出的那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眼眸因為憤怒而加深了。
他不明白這種憤怒的緣由是什麼,只是聽著她毫不在意地把他跟別的女人扯在一塊,他心裡頭就萬分不痛快,連帶著說話都變得口不擇言了起來。
「人是被你氣病的,你還能吃得下飯,我挺好奇,你的血都是冷的嗎?」
那個莊柔的死活,他並不在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但他卻十分在意這個女人此刻待他的態度。
他幾次三番試圖從她這雙漠然平靜的眼底找到曾經看他時的欽慕,卻發現,連一絲半點都找不到了。
第28章 欲擒故縱
這樣的認知,讓他憤怒的同時,更多的是這連日來已經在他心頭光臨數次的心慌和不安。
即便眼前的溫言就在他面前,他都仿佛覺得她開始真正地在一點一點遠離他。
溫言聽著時慕白對她的這番指責,眼中的冷笑更深了幾許。
她慢條斯理地嚼著嘴裡的飯,一口一口的,喉嚨哽著難受,似乎只有這樣嚼得粉碎,她才能咽下去。
手中的筷子,緩緩放下,她的目光,再度落在時慕白的臉上,道:
「也有熱的,只不過,被消耗光了,沒有了。」
時慕白放在碗邊的手,不動聲色地顫了顫,隨後,下意識地握緊。
儘管溫言沒有明說,可他卻讀懂了她這話里的意思。
她的血,也熱過,對著他,熱情過。
或許,那是她僅有的那點 熱情,全給了他,卻在他的一次一次冷待中,消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