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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压着云层转了几转;下午,三次机群压顶,每次一百余架,大有炸平巴尔鲁克山之势。虽然向我方境内的飞行半径仍与前些日子相同,但南北距离拉大,大约一百五十公里左右。铁牛一连的战士相信自己有坚强后盾,尤其是昨天晚上,师长亲自向他们宣布战时纪律:
坚决不打第一枪。但是,只要枪声响起,就向苏军射击。铁牛一连的任务是以保护自己的生命主为,不要影响我方部队射击。
师长在指挥所担任前线指挥,他们心里更加踏实。仗究竟怎样打,谁也不知道;枪响之后怎样向敌人开枪?心里没有谱;枪响之前,两军如何对峙?在枪响以后以保护自己的生命为主,那么枪响之前任务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黎明前的雾中飘着稀疏的雪花,战士们穿的衣服本来就单薄,进入阵地后的艰苦劳动,衣服磨破了。吃的是军用食品,虽然罐头、饼干、大饼等,配备不错,但吃惯了家常饭的人,不习那些食品。单人掩体的熬煎,每个人的体质都在下降。在单人掩体中还算暖和,现在没有掩体,春寒袭人,绝大多数人禁不住打起哆嗦。
刘光潭悄悄的对他身边的年虎说:“黏糊,他妈的,怎么浑身哆嗦。”
年虎说:“怕了。”
光蛋说;“屁话,老子躺在苏修拖拉机链轨下不眨眼,还打呼噜,现在怕个毬。”
黏糊说:“怎么回事,有传染,我小便有点失禁,有口酒就好了。”
光蛋说:“我有一壶黄酒。”
省劲说:“省下给你老婆吧。”
不苟言笑的胡斗难请教道:“斜眼,憋得喘不出气儿,你是邪门大家,怎么才能松散松散。”
乜渫源说:“尿出来就好了。”
胡斗难说:“你让我学宋小三?怎么搞的,天还不亮!”
宋小三见陈玉柏上下牙嗑得紧,轻轻地问道:“指导员,我的棉衣给你吧?”
宋小三已经立了一功,就是他与乜渫源侦察敌人工事,还没有公开,他知道这位指导员经常与连长看法不一致,以求他能为他说好话,仗打完之后,自己在前线的表现传到巧儿耳朵里,巧儿保险满他的意。
陈玉柏*冰凉,他十分希望宋小三把棉衣给他,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啊?宋小三*中站队在革命派这边,他终究还是与金大雨走得近,不能要他的棉衣。他没有说话,用手狠狠地甩他一下,表示不同意。
在战壕里,蚊虫一般的细语声使他很不满意,他不想管,那是连长的事。他觉得,讲什么话都没有意义。调皮话、豪言壮语、胆怯的表露?归根到底是一个意义,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家。任务就是以保护自己生命为主,不要影响我方部队射击,那不就是告诉你,在你影响我方部队射击时打死也就是白打死了!那就是要我们把子弹打完,把那124发火箭弹打完,死活谁也不管了。枪声没有响之前的任务呢?没有讲明。
现在就是在执行任务?这是个政治宣传口号。原来任务是执行一个政治宣传口号!一旦战火燃烧起来,全体牺牲了,得到宣传上的主动?天亮以后,师领导、军区领导,要去指挥全线战事,把指挥所交给金大雨,一部常空电话摆在这里,他直接与前线指挥、野战军领导、总参谋长通话。这一仗打下来,死就死了,不死,可是荣耀得很!
蚊虫般的话语敌人那边听不见,这一夜巴尔鲁克山西部没有大战前的沉寂,各种车辆奔个不停,甚至,可以听到两个岛上向湖里发炮弹那沉闷的声响。中方战壕与苏方战壕空中距离虽然只有七、八十米,那雪雾把低微的声音吸收在自己的虚怀里。开始,金大雨没有阻止小声的低语戏谑,心想谁对仗怎样打都心中无底,通过戏谑增加胆量,提神防寒。到七点多钟,他想敌军可能进入阵地,再也不许讲话。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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