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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娟已經替徐婉安排好,已經準備走了,她壓根就不給徐婉說話的機會。
徐婉有些呆滯坐在床上,心裡有兩個聲音在她耳邊爭執,一個說:「二少多好啊,年少有為又有風度,這樣的男人上哪找去?徐婉你敢說你那天沒有動一點心?」
卻還有一個在吶喊:「不能去,千萬不能去做他的外室,你會後悔的!」
最終還是後者占了上風。
徐婉渾身一顫,猛地站了起來,趁著夢娟還沒有出去,她連忙從衣架上取下披風,跑出去交給夢娟道:「夢娟,你把這個還給二少,順便替我向他道謝,謝謝他上次載我一程。其他的……我沒那個福氣,不用抬舉我了。」
夢娟聽徐婉這麼一說也愣了,感謝載她一程是什麼意思?
徐婉和夢娟正說著話,徐子仁在這個時候正好也回來了,他氣洶洶的,臉上還青了一塊,像是剛被人打過。
作者有話要說:和民國名媛那篇文不同,這篇文可能會寫更多的小人物。民國混亂的幾十年裡,確實時勢造就了英雄,但更多的是普通人的災難。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今天天太冷了,我們這沒暖氣,碼字速度不到平時的一半qaq明天一定早點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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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威逼利誘
還是夢娟先看到徐子仁,他們姐弟兩個人眉眼有些像,夢娟一眼便認了出來。徐子仁回來,夢娟以為他會不高興,忙跟他套近乎:「是小婉的弟弟子仁嗎?你臉上這是怎麼了?」
徐婉這才注意到徐子仁,見他青的那一塊傷得還很重,也有些急了,「你這是怎麼弄的?」
徐子仁從前若是在外受了委屈,一定要回來跟徐婉發作,今天或許是有外人在,他破天荒地沒有,反倒伸手擋了擋臉上的淤青,笑了笑,「沒什麼,跌了一跤。」然後看著夢娟手上的披風,格外客氣道:「您是?您過來做什麼?」
見徐子仁不排斥她,還這般客氣,夢娟有些受寵若驚,但也不敢多說,只道:「我是你姐姐的朋友,過來看看你姐姐。」說著轉過頭跟徐婉告別,「小婉,你可得想清楚了,明年我再來看你。」
見夢娟就要走,反倒是徐子仁急了,喊了一聲,好奇道:「你手裡的披風究竟是誰的?」
夢娟頓了一下,剛想開口,卻被徐婉打斷,「雪天路滑,你路上小心。」說完便拎著徐子仁的手進屋了,「我跟你說過的,無論是誰都跟你我無關。」從前徐婉總覺得弟弟徐子仁還是個需要她事事照顧的孩子,日子一天天地過,少年的成長向來是不易察覺的。可最近幾天,徐婉突然意識到她這個弟弟其實已經有了成人一般複雜的心思。
夢娟一走,徐子仁剛才的笑容完全消失了,憤憤不平道:「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你現在都快十八歲了,媽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生了你了,小心將來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當一輩子舞女!我們都只能被人欺負!」
徐婉苦笑了下,現在「嫁」這個字對她來說格外諷刺。只有妻子是明媒正娶的,做外室和把自己賣給別人有什麼區別。
之後的兩天,徐婉也沒有去舞廳。夢娟來過好幾次,還帶了給徐婉量身的裁縫過來,有幾次徐子仁也在家,可徐婉閉門不見夢娟也沒辦法。舞廳想必是暫時不能去了,只是如果不做舞女,還能做什麼營生?已經快到年底,收債的人又要上門,弟弟明年還要交學費,一想到這些徐婉就發愁。
說到底,她才只有十七歲,卻已經飽嘗了生活的不易,每每快撐不住的時候,徐婉總會想老家的葡萄架。她的父親在世的時候總喜歡帶著她坐在葡萄架下歇涼,她父親雖然只是個木匠,一年到頭掙不了多少錢,但對她這個女兒格外的好。那個時候葡萄藤順著竹竿爬遍了架子上的每一個角落,綠油油的一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