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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姨從始至終都是小阿姨那一派的,背後是談好另外的份額的,這時就在一邊敲邊鼓:「現在政策變了呀,你們都不知道的啊,分多少,戶主說了算。去法院,空掛戶口的不會超過30萬,多一分沒有,我剛剛簽了,你們也早點簽吧。」
二瑞爹說:「你不是說我們三家人家齊心合力打好這場官司,把贏過來的份額也由我們三家人家一起分的嗎?」
在場所有人一齊笑了出來,笑他一把年紀還如此天真可愛。小阿姨請的律師也笑眯眯的開口:「反正咱們現在就是除了戶主以外,其餘三家每家30萬,你同意就簽,看不上,你可以選擇放棄,當然你也可以法院訴訟。」
小舅媽貪得無厭,官司一場打下來,把自家原本250萬的份額打到了30萬,不服,上訴,再輸,據說還要去北京上/訪告御狀,後因種種原因作罷,付完兩場官司的律師費訴訟費,所余已不足10萬,不過這是她求仁得仁的結果,現在屬於願賭服輸的階段。可是二瑞爹就很冤。
在等待拆遷的這十來年時間裡面,二瑞爹前面跟著小舅媽打小阿姨,後面和小阿姨抱團對付小舅媽,官司打了數場,架也打了無數,成天上躥下跳,頭破血流,為了多分點錢,甚至於連兒子的婚房都刻意不買,誰料卻等來這個結果。一場拆遷,他成最大輸家,也成了親戚間的笑柄,笑他腦子有坑,被人家當猴子耍。關鍵耍他的,還不是什麼厲害聰明人物。小舅媽一輩子沒工作過的家庭婦女,愛錢如命,娘家婆家吵到斷六親;小阿姨潑辣歸潑辣,卻是一輩子的破落低保戶,智商又能高到哪裡去?
二瑞媽生性要強,氣得要死要活,天天罵男人智商低,看見他就難受,吵著鬧著要離婚,老中醫前面還跟著勸一勸,後來也煩了,懶得搭理他們家了,由此深感家屬小區鄰居們層次過低,一度動了搬家的念頭,可是瓜少爹捨不得小區裡的橋牌搭子,還有後院養了十來年的花花草草,不是很願意動。老中醫自己去診所上班兒,也是這裡最便捷,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沒搬成。
但每有皇甫家的破事飄到耳朵里,老中醫便忍不住要跟瓜少爹笑嘆:「這一家子人,辦的這叫什麼事,一點智商都沒有的。要不是苦等拆遷,前些年隨便哪裡買上一套,現在一個洗手間的漲幅都不止這點錢。」
二瑞元旦放假回家一看,發現她媽其實是雷聲大雨點兒小,前陣子都差點鬧到民政局門口去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跑了回來,沒離成。二瑞心裡明白他們一輩子都離不成,就很篤定。她媽並不是最近才看不上她爹的。要能離,早離了。
二瑞媽為了拆遷的事情差點氣死,恨不得扎小人兒咒死小阿姨,但是一看家裡倆孩子,一個比一個心大,根本不在意。二瑞該吃吃,該喝喝,一口不少。艾思這個臭不要臉的,帶著女朋友在西湖邊上遇著小阿姨遛彎兒,竟然收了人家一千塊見面禮。
二瑞媽罵他倆:「有種出種,爹傻傻一窩!」
二瑞回家第二天,出去和同學聚會。從出門乘車時起,瓜少老毛病就犯了,盤問她今天見誰,男生和女生人數分別是多少,地點又在哪裡。
二瑞其實出門前就問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他有事情,來不了,這會兒問題多得不得了。二瑞就很煩他這個腔調,開始還和跟他講講,耐心回答他問題,到餐廳見到同學後,發了一張合照給他,之後就忙著聊天敘舊,沒時間再搭理他,他紅包轉了兩個,二瑞都沒時間收,再看合照上男多女少,他開始渾身不爽了。
二瑞和同學們聚會到一半,大家正開開心心喝著呢,瓜少自己跑來了。他今天也有聚會,不過他圈子和二瑞的稍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