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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找一個地方自己去死了。反正早死晚死,人不得死嗎?
也許冥冥中,上天也知道他的心思。在一次體檢中,他被查出了良性腦瘤。
當得知檢查結果的那一刻,白津寒甚至有種幸災樂禍的心情。
他理所當然地拒絕了手術,對家人的規勸熟若無睹。
白舒楊對自己倔強的兒子毫無辦法,他甚至想過對他進行強制手術。
但心理醫生建議等一等,先換個環境試一試。
再後來,白舒楊小心翼翼地問他想要去江南的談家還是國外。
對身邊事無所謂的白津寒說了句「隨便」便打發了父親。
也許是出於地理位置的考量,白舒楊最終還是把人送來了談家。
白廣萍和談頁是醫學院的同學。白家一直在醫療行業耕耘,而談家則傳承了學醫救人的傳統。這些年來,兩家人一直陸陸續續地有來往。
前幾年,明仁集團計劃在江南這片建設明仁療養院分院。白舒楊數次來這邊考察,十分屬意c市。
c市風景優美,經濟發達,人民富庶,生活節奏緩慢,是個十分適宜休養生息的地方。
為此,白舒楊和談明佑也交流過很多次,關係更加熟絡起來。去年,療養院正式動工,白舒楊監工時曾來談家拜訪過,又去老宅替家父看望老同學的妻子,以表心意。
是以,在換環境的選擇中,白舒楊一下便想到了地處c市的談家。
經過斟酌,在取得了談家人的同意後,白舒楊將兒子送來了這裡。
這才有了兩人的交集。
白津寒並沒有把事情全都告訴談青檸,只挑著講了兩家的淵源和自己被逼著吃野肉的事。
「原來是這樣……」談青檸喃喃自語。
學校的傳言真誇張,居然會傳著傳著變成這樣……
白津寒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幾秒,突然出聲:「談青檸,你以後有想做的事嗎?或者想從事什麼職業?」
她的笑點低,也很容易開心,永遠都生機勃勃、樂觀向上。白津寒幾乎沒有在她身上看到過什麼負面情緒。
這些年來,談青檸是對他最友善的同齡人。他不知道談青檸有沒有什麼理想或是願望。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幫她實現一個當做是對她善意的報答。
青檸聞言一愣,隨後彎唇笑了笑:「如果我說沒有,是不是聽起來很不上進?」
她頓了頓補充:「也不是沒有。我以前想做體育老師。」
「體育老師?」
白津寒有點驚訝,他以為會是醫生。
「嗯。」青檸鄭重地點點頭,「上課的時候帶學生們做做準備運動,接著大喊一句『自由活動!』這節課就結束了,是不是很輕鬆?」
「還會被主課老師占課?」白津寒罕見地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接。
「bgo!」談青檸打了個響指,興奮地補充:「而且天氣不好也不用上課,回教室自習就行了。」
她抿了抿唇,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太鹹魚了?」
「你不是鹹魚。」白津寒眼神微暗,很小聲地反駁,「是錦鯉。」
「什麼?」談青檸一時沒有聽清,揚起脖子問他。
白津寒卻是搖搖頭,邁開長腿:「沒什麼,回去了。」
第二天上學,學校里果然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閒言碎語。
別班同學偶爾會找7班的人探究真相。
據說劉詡的舍友就問過他,結果劉詡想都不想地罵了句髒話:「艹這傻逼事情也有人信?怎麼考上清中的?蒙上來的?」
舍友不好意思地笑笑:「外面傳的。」
劉詡「嘖」了一聲,「誰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