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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可笑。
紀樂的力量蠢動,手環放出比先前更刺眼的紅光,壓制著他的憤怒,傅予深卻樂於看見他暴怒,他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紀樂氣的失去理智。
果然,紀樂的肢體變幻,堪堪維持著人型,厲聲說:「蠢貨,就算你搶了我的身體,也逃不出去,秦意就在外面,你抓了棲語,妖管局也不會不管。」
傅予深終於戒備起來,捏著蘇諾的脖子喊:「你停在那裡,不要再靠近!」
漂亮的男人消失,終於化成散著煞氣的犼,兩耳尖長,爪子淬著銳利冷光:「你覺得,我會乖乖被你威脅,還是你真的以為,這個破手環能束縛住我?」
傅予深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洞府如此巨大,整個鐘山空了一半,因為真正化作原身的犼獸,足有幾米高。
他可以直接落在最底層地上,低下頭才與浮空置放棺材的空地平視。
犼獸的眼珠猩紅,尖牙凌厲,鼻息都似乎要吹翻棺材:「我不用半點靈力,也能把你按死在地上!」
傅予深卻更加興奮。
他早已經瘋了,拼了命也要得到這副身體。
不受天道制約,力量磅礴,堅不可摧,而不是棺材裡這樣的孱弱累贅!
巨大的爪子落下,傅予深按動棺材裡面的按鈕,整個棺體平移躲走。
眼看蘇諾與棲語就要被拍扁,犼獸卻將他們抓起,一拳打通了洞口,順手將他們丟出去。
這一丟直接將他們扔出了結界外,秦意化身為龍,迅速將兩人接住,又輕輕的放在地上。
棲語這才轉醒,傅明軒傻愣在原地,良久才抖著身體將蘇諾扶起來。
蘇諾摔得不輕,可自結界中出來,意識也慢慢轉醒,她說不出話,肺腑陣痛,半昏沉的看著傅明軒。
天已經黑透了,可傅明軒想也不想抱起蘇諾就往山下走。
她現在需要治療。
秦意沒時間再去管他們,他知道紀樂肯定已經動了手,正要衝進去,整個鐘山卻突然晃動起來。
與此同時,秦意竟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體內似乎有什么正在瘋狂抽條生長,與結界內放射出的力量相呼應。
他若有所感,緊盯著結界的方向,可雙腳始終像是被釘在地上一般。
秦意心中焦灼,奮力掙扎,喉中泛起血氣,就連雙眼也變得赤紅,充血般駭人。
棲梵將棲語藏在身後,驚異的看著秦意周身溢滿血霧,最後化成金龍掙扎,每一片鱗下都溢出猩紅的血。
可這血液沒有落在地上,反而附著在鱗片上,將金色鱗片染得血紅。
秦意全身劇痛,意識渾濁,他隱約知道是什麼在改變自己的體質,無法抵抗。
恍惚間,他看見秦霄的臉,奉和與長澤跟在他身側。
父親說了什麼,秦意聽不清,只能竭力的與那融合的力量抗爭,接著失去了意識。
而地廟之內,犼獸龐大的身體一樣動彈不得。
傅予深手上捧著一片厚厚的鱗,深紅色無比瑰麗,但此中的力量卻在被他吸收。
紀樂認得,那是燭陰的鱗,凝聚著燭陰殘餘力量的鱗。
只是他沒想到,開啟燭陰力量的鑰匙,竟然是他自己。
傅予深不知道開了什麼陣法,讓他無法動彈,紀樂心裡著急,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燭陰的力量匯入這鬼東西的身體,反過來壓制自己。
見面前的犼獸似乎更加憤怒,傅予深忍不住笑了:「很奇怪嗎?我說過會成為你,吸取你的靈力這麼多年,只要我用陣法覆蓋了你的氣息,這些力量就會認我為主。」
「他對你還真是情深義重,我得以如此,實在要感謝你們真摯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