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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氣息微弱，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厲害的妖精，可能是剛剛化形，連耳朵也不懂得收回去。

「兔子？」

秦意低聲呢喃，視線黏過去就扯不開了。

原本跟在秦意身後念念有詞的陳秘書微微一怔：「秦總？您說什麼？」

秦意沒理會他，只是停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少年。

他看得太過直白，紀樂瞬間察覺了這道視線，目光不善地瞪了過去。

其實周圍不少人都在看他。

中心街辦了場動漫展，連著展出七八天，這樣打扮奇特的男孩子並不少見，但是長相如此惹眼的卻很少。

這些天有許多人對著他拍照，但紀樂渾然不覺，只是警惕地遠離，被惹煩了，就直接一道靈力打出去，轉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的視線讓他感到煩躁，轉過頭剛要伸手打人，肚子卻咕嚕嚕地叫起來。

紀樂掂量著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力，到底沒捨得用。

但他等再看過去，卻驚喜地發現緊盯著自己的傻子竟然是一條龍！

雖然血統不夠純正，但好歹也是食譜內的東西呀！

勉強也夠吃一頓的。

紀樂喜出望外，三兩步走過去，一把拽住混血龍的手腕，動作輕佻地亂嗅一通：「還真是龍族？」

秦意的脾氣並不算好，陳秘書沒聽清他嘟囔什麼，只是見他動作倒吸口冷氣，立刻伸手想要阻攔：「你做什麼？」

然而卻被紀樂靈活地躲開，撲了個空。

秦意猝不及防被他握住手腕，一時間沒緩過神。

他很少和人有親密的舉止，象徵性的掙扎兩下，卻被抓得更緊，見陳秘書似乎要回頭去叫保安，板著臉朝他搖搖頭：「沒事，你先過去吧。」

陳秘書心中雖然狐疑，但也沒敢多問，轉身走了。

原地只剩兩人，秦意想起剛才那幾名員工偷偷議論的話，看向少年緊握著自己的白皙指節，假做淡然地開口：「我們認識？」

紀樂沒說話，心中正思考著將這條傻乎乎的龍拐到哪裡吃掉比較好。

秦意又仔細打量了他幾眼，見他直奔自己而來，滿是直白赤城的勾引意味，心想說不準又是被誰送來討好自己的小妖怪。

他本打算直接離開的，可看了一眼又一眼，又隱約有些捨不得，於是接著問：「是誰叫你來的？」

紀樂這次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別人教唆，那就是自己想來的。

秦意心中湧起幾分竊喜。

妖界中喜歡他的小妖怪並不少，以往他都直接將人趕走，今天卻越看越覺得這隻小兔子順眼，便再次追問：「所以，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紀樂沒仔細聽他的話，答非所問地呢喃了句：「我餓了。」

要吃龍！

他舔了舔唇，眼睛瞬間變得血紅，看起來妖異駭人，體內的靈力被緩緩調動變得粘稠，隨時準備化作利刃，將面前的頭顱一分為二。

秦意對於危險渾然不覺，見他眼中泛起異色，心中奇怪。

這小妖怪怎麼回事？怎麼連化形都撐不住。

是修為太差，都沒法以靈氣為食了嗎？

翻江倒海的思緒瞬間清空，他鬼使神差地順口道：「那……帶你去吃東西？」

吃東西？

觸及到敏感字眼，紀樂眼裡的血紅瞬間消退，上下打量了幾眼面前的龍族，道行看著才不過三百多年，身上的靈氣雖然勉強還算充裕，血統卻有些雜亂。

紀樂挑剔地蹙起眉，剛升起的食慾淡了許多。

見他化作人型，衣冠得體，應該是在人類世界過得不錯，紀樂心裡有了另外的盤算，手指著對面不斷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