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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被他氣的大口呼吸,一言不發的拎著娃娃化作黑霧消失。
等她離開,紀樂立刻從夢中醒來,卻沒記著睜開眼。
他躺在床上,神思卻從這座房子蔓延,慢慢散開,悄無聲息的席捲城市,這才發覺,整個黎州城都似乎變得不太一樣。
先前圖書館那樣的小東西叫他無知無覺,現在的黎州卻四處瀰漫著邪煞氣,紀樂想起之前棲語的話,心想難道真的是被自己影響,黎州竟然匯聚了這麼多邪物?
他忽然想起白天從陳欣身上聞到的香氣,回憶著那氣味,讓神識在城市中漫遊。
隨意釋放神識是很危險的事,可紀樂是上古族類,比起運用靈力法術,驅使本能才更加熟練,所以不出幾分鐘,他就找到了陳欣的位置。
而他卻不知道,在他釋放神識的時候,坐落京城的妖管局總部響起警報,各種檢測儀器滴滴滴的響起,又很快消失。
「怎麼回事!」
「是黎州煞氣超載觸底警報。」
一個穿著長褂的白鬍子老頭推了推眼鏡:「黎州……那是秦家的地盤,聽說棲語也去了黎州?」
長尾巴的小松鼠化作人身,按著信息錄查看回答:「是的長澤上神。」
長澤上神摸摸鬍子:「他發現了什麼?」
小松鼠說:「他之前上報過犼獸甦醒逃走,不過還沒有確切的蹤跡。」
長澤上神反覆看著剛剛警報響起後亮起的紅點,道:「不會是犼。」
「不是犼?」
長澤上神點點頭:「犼獸身為上古之族,如果真是他攪弄風雲,一定不會只有黎州出現反應,這動靜不像是犼,反倒是像我們一個老朋友。」
小松鼠神情變得奇怪:「您說的不會是饕餮吧?」
長澤上神沒回答,深深嘆了口氣。
而黎州城內,紀樂剛剛自空中落地,輕飄飄的飛到了一處樓頂。
他身上還穿著輕薄的睡衣,外面只穿著秦意的長外套,晚上對他來說比較冷,一落地就打了個噴嚏。
那味道越來越近,從七樓的一戶人家透出來,紀樂隱去身形飛到空中,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往裡面看。
窗簾拉了一半,陳欣正坐在地板上痛哭,她的丈夫也在哭,卻一邊哭泣一邊動手將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捆住。
紀樂記得陳欣的手機屏幕就是這個孩子,是她的孩子。
那孩子滿目猙獰,像是犯了什麼癔症,被捆住就用頭和身體去撞父母,陳欣努力的抱住他,卻只是徒勞,很快就被撞倒。
即便透過玻璃窗,紀樂也能感受到那香氣,正是從這孩子身上傳出。
他知道這是一種草的味道,靈氣充裕的情況下會很好吃。
可顯然落在陳欣兒子身上的這根草,並不是簡單的靈物,而是被沾染成邪煞的妖靈,正無意識的吸取人類的生氣作為滋養生長。
那根草就在陳欣兒子的體內。
紀樂正要穿過玻璃窗躍進去,卻忽然察覺什麼轉過頭,果然下一秒,秦意出現在他身邊,一伸手就將他拽進懷裡,直接打橫抱起,跳到了樓頂。
「別亂動,這裡別妖管局做過標記,會有執行者來處理的。」
秦意說著,安撫的輕拍拍他肩膀,紀樂正要說什麼,被風一吹又打了個噴嚏,秦意將他放到地面,俯身替他將衣服扣子繫緊。
他動作輕柔專注,紀樂揉揉鼻子:「你沒睡著呀。」
「睡了,又被小豬吵醒。」
敢罵我!
紀樂不輕不重的踢他一腳,很快又疑惑的問:「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秦意的視線落在他手腕上的寶寶防丟電話手錶,沉默。
「我說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