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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说:明白了。顿了顿她又说:我姐她……她真幸福!
然后她就接过诗集转身上楼去了。
晚上,我在宿舍里看书,看的是大文豪泰戈尔的《飞鸟集》。我觉得我眼下的生命状态有点像在“飞”:是某种隐约可现;不太真实的飞翔,说不定哪天就会梦断长空;铩羽而归。我看得心不在焉的,其实我知道此刻我只是拿书来做某种掩饰,因为我的心在狂跳不止——为白天送出去的《夺目之恋》。
我不清楚魏敏是把诗集据为己有了呢,还是把它直接交给了可婕,这两个互换的角色每个我都不敢轻视,她们都戴着神秘的面纱,都有我所不知晓的秘密。倘若假魏敏翻看到我的诗集她会怎么想?如果真魏敏拿到了我的诗集,她又会怎么想?她会感动吗?她会痛哭流涕吗?在大都市中久经商业意识洗礼过的女人,她还会在乎那曾经的恋情吗?她还有没有爱?
我口渴了,起身向墙角的饮水机走去,刚走到半路,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我回头瞧了瞧,心想先打水再说吧,装了杯水回来,躬着腰瞄了瞄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我坐下来喝水,咽了大半下去,留下小半在嘴里润喉。我拿起手机在耳边听。
对方说:喂,是程叔叔吗?喂,程叔叔,我是温馨。
我听了非常吃惊,把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将面前的茶几都弄湿了。我说:什么?你你你……你是温馨?馨馨你在哪?
对方说:我就是温馨啊,程叔叔。你都把我给忘啦?我在东莞啊,我在理工学院念书……
我打断她:是吗?干嘛这么巧!我也是在东莞啊,我在塘厦镇。哎馨馨,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你爸爸跟我讲过,说你和你妈妈想联系我都联系不上……你怎么又找到号码啦?
温馨说:查呀。我打电话叫我爸找出以前的日历本查,我妈妈说她记得曾把你的号码写在日历本上的。后来果然查到了,差不多两个月前我打过电话给你,但接电话的是位叔叔,他说他是司机,你的手机掉在他车里面了……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掉手机那次,可婕说她打电话进来之前已经有人先打过了,原来居然是温馨。该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要查看“通话记录”呢?如果查了,反拨过去不就早联系上温馨了!
只听温馨又说:程叔叔,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在听吗?程叔叔……
我赶忙说:哦哦,馨馨。我在听我在听……我在听你说呢,你继续说。
温馨说:我还以为是你手机掉了,再也不用这个号码了,我再也联系不上你了呢!没想到今晚却打通了。我是下了晚自习后随意打的,真没想到……
我说:馨馨,那是因为我们有缘啊!听说公司明天就要配给我东莞的号码了,意思是在这个旧号码被废止之前,我们还是联系上了。你想想看,这是不是缘分?
温馨说:这么巧啊?那还真是缘不该绝!程叔叔我太高兴了!你什么时候来东莞的?是为了我才来的吗?
我说:这个……以后见面再聊吧。听你爸爸说你转学过来这边,你读理工学院吗?
温馨说:是啊……我继父送我进来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她:馨馨,你今年几岁了?
她说:十五岁啊。怎么啦?程叔叔。怎么想起来要问这个问题?
我支支吾吾道:哦,没……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她说:程叔叔,那有时间你就来看我吧,来之前先打我手机,就是现在这个号码。我等你哦!
我说:有空肯定去。我经常去东莞那边办事。
放下手机,我陷入了沉思。
我想起了我呆了将近10年的南宁,想起了南宁我那些可爱的伙伴们,想起了“21世纪”